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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裙角便往那边跑去,苔枝发了会儿呆凝神一看,原本在她前方站着的贵妃已经不见了。

苔枝在晚上睛不大好使,她微眯着睛往远看,只见一个粉团缓缓向远的蓝团移动。

她会心一笑,转去准备寝殿的东西了。

*****

得皇后宽大的衣袍作响,天际还有一丝落日的余光,那光微微茫茫地照在她的脸庞上。

她似乎没察觉到贵妃的到来,贵妃轻轻着气,半倚着栏杆站在木梯上。

她的角度正好看见皇后的侧脸,这张脸她百看不厌,如今她静来默默地注视着皇后,方才发现皇后那样好看的原因,是因为她面的骨骼极为畅优,整张脸没有一丝多余的

这样的人,老了也很好看吧。

光芒照在她侧脸上,她仿佛要乘着清风而上,温柔、清宁而慈悲。

前世她知有首歌说上帝其实是个女孩儿,而如今看着这人,在她心里,上帝也不过如此。

属于她一个人的,上帝。

皇后突然觉自己的袖被人拽住,她边显一抹笑意,毫不惊讶地转看向牵着她袖的贵妃。

贵妃的睛里盛满了落日的余辉,纯粹而温柔,皇后一愣,问:"在想什么?"

贵妃脱:"在想你老了也一定很好看。"

皇后笑意渐,当喜的人告诉你,她在想她与你在一起十几年、几十年以后的好生活,那真是平平淡淡的好。

愿如梁上燕,年年岁岁常相见。

本是温柔而缱绻的气氛,贵妃却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一憋嘴,气恼:"我老了肯定很丑,你不能嫌弃我!"

皇后失笑:"你这是什么说法,我老了就好看?你老了就丑。"

她摸了摸贵妃的:"乖,我们都是一样的。"

贵妃却严肃:"不不不,你骨相好看,我相好看,你这相越老越好看,我呢,可能过不了几年脸上就挂不住了,就会变成丑八怪。"

这该死的游戏世界竟没有抗氧化胶华,她防晒保不了,估计很快就会容颜凋零了。

皇后笑着的脸颊:"说得一本正经的,编来一人的理。"

贵妃瞪了她一:"我说的千真万确!反正到时候你别嫌弃我丑。"

皇后轻轻揽住她,放松地靠在她肩膀上,贵妃的耳朵甚至能受到皇后呼气,忍不住又悄悄地红了。

"你就算老了,也会很可。"

"可"二字如神的箭一般贵妃心,一箭穿云,正中靶心。

在贵妃的认知里,"可"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最评价,只有你对她满心喜,喜得不得了的时候,才会说一句"可"。

无关乎年龄与样貌,表达而的是最简单的——我喜你。

你。

皇后听见贵妃轻声说了几个字,话音却散落在风声里,她并未听清楚,便皱着眉:"你刚刚说什么?"

贵妃勾起嘴角:"我你。"

皇后眸一闪,继续追问:"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贵妃眯起睛,松开皇后的怀抱,站着面对她认真:"我说——我,,你!"

皇后又把贵妃搂怀中,抱着她:"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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