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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见本座？”修沐冷笑一声，临渊剑直指髑髅神，她冷然笑：“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位——髑髅……神啊……”

在掉去之前，她看到了颜泠弦中掩饰不住的泪。修沐想，或许，这就是颜泠弦的选择吧。

修沐跌坐在人间的地上，她想，你看，神族，就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啊……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冥神大人啊。”髑髅神晃了晃自己的，修沐觉得，几乎就在一刻，说不定髑髅神的脑袋就要掉来了。

权背后，意味着更大的责任。

颜泠弦柔和地笑了，她微微摇了摇，对修沐说：“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也要好好的，回来见我。”

——他们要保护苍生，让这天海清河晏。

她们谁都没有自信在这场战役里活来，可是，她们却谁都不想让对方受到伤害。

她了一气，朗声：“今日，便让族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

修沐从前总是想站的远一些，站的一些，好让颜泠弦的中可以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是她年少时候的轻狂想法，可是现在，她更希望，颜泠弦可以平平安安。

听着一阵阵如同浪袭来的呼喊声，喜悦的觉却丝毫没有染到修沐。

“有来无回！”

“我们要赢了！冥神大人来了！”

修沐只是慢了颜泠弦一步，她原本也是想着，让颜泠弦去对阵髑髅神的，而自己，去面对神啻。

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颜泠弦没事，就好。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她不知他们的喜悦从何而来，更不知他们的惊恐为何散去。

“冥神大人！泰山龙脉龙末末为您效命！”

“可是，我不能留你一人在这里和神啻——”修沐的话还未尽，就被颜泠弦竖起的指挡住了。

“不敢不敢，哪里比得上你们族卑鄙呢？难不是你们给御龙设的圈？”修沐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族对于此事的看法，她讥嘲髑髅神：“本座倒是没有想到，原本不屑于任何手段的神啻，竟然也开

她的话刚刚说完，修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大力推了去。

修沐抬起望去，是一望不到的黑压压的人群。在首位站着的，就是杜小琥、修扬、崔判官、龙末末这几个老熟人。她勉勾起笑容，调节了自己的绪，抬手唤了临渊剑。

“冥神大人！冥神大人来了！”

若是修沐一直待在这里，和自己一样，与神啻对峙，恐怕天会对她降神罚。

“有来无回！”

“冥神大人万岁！”

呼喊声响彻云霄，修沐不知，颜泠弦是不是也能听到自己这里的呼喊。她想，自己是希望颜泠弦能够听到这些呼喊声的。

果不其然，髑髅神那张可怖的脸上扭曲了一阵，便又开讽刺：“听闻你们天界刚刚了大问题，玉帝被人冒名替了几万年，倒也是息了。”

她刻意调了“神”这个字。战前叫阵，不就是互相刀、揭开伤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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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神罚啊，足以将一个上神劈的魂飞魄散。当年的神啻和髑髅神不就是如此吗？那骇人的场面，颜泠弦不想再见到第二次，更不允许这样的事现在自己人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