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清理(1/2)

武宗之中，纵横堡以锻造各式各样的利闻名天。比起死，活人锻成的刀剑更受诸国追捧。

剑者，百兵之君，是荣耀的象征，清正不阿、文雅贵。刀者，百兵之帅，是主战的兵，威猛凶悍，生而为杀。

前者，纵横堡几年才产一把，炉后基本都会成为王侯边的将帅，为其献计献策，统率士兵，征战沙场。后者，纵横堡每年有固定产量，多则几十，少则十几，去，只有为堡主的我最为清楚。

因为这些刀，是君王隐于背后的刃，他们游走在生死边缘，替主着最肮脏龌龊的活，保全他们明面上的净光明。这况，没有买家愿意被潜在对手或敌人知自己的底牌。因而保密，是纵横堡千百年来恪守的基本原则。

这条同样适用于其他武宗锻的刀。

五六年前，啸影之名天皆知。在我的复仇计划里，我甚至盘算过让他当我最锋锐的刀。但很快，他就在众人前消失，完全了无踪迹。我一度以为他和上辈一样，碎刀亡了。却没料到，在这况和他相遇。

我不知晓啸影究竟犯了醉阁什么条例，才得了玉寒生这般对待。但背主、私逃、勾结这重罪，以我这两世对这把刀的了解，定不会发生。再者，倘若他真有了反叛之心，玉寒生是绝不会留他命，甚至让其那般“招待”我的。

既如此，玉寒生所，完全是仗阁主之位，肆意凌辱折磨，摧残一把不通人事的刀，只为满足一介私。这般所为，哪怕不为那一命之恩，我也不能容忍。

但此时此刻，我却不得不忍。

怀中的重量灼。我气，尽可能地平静开：

“玉阁主手段超，超乎寻常。在见识浅薄，让您见笑了。”

夜风将血腥味得烈，餍足过后的熏然，让我心不可控制地轻松愉悦。

明明很想将前之人碎尸万段，但散在风里的话语，听起来却那般的乐在其中，满足欣。

“顾堡主喜就好。”玉寒生笑着拍了两手，“来人，将这废刀带去。”

几个黑影从影步，是醉阁里的低阶武者。

“且慢。”

我放声阻止：“这锻刀材料，十分少见，在很兴趣，便厚脸地开这个，请求玉阁主割。”

我扯开裹在啸影腹间的外衫，将其瘦的小腹袒在月光之。

男人麦的肌肤上，一串鲜红的图案以肚脐为中心，左右对称地分布在两侧腹的位置。这两竖一，一直延伸到腹沟，类似纹的胎记，被称作纹。

纹是东文族世代相传的印记。这个族群最大特就是只有男　。他们以，承担起普通社会中属于女的繁衍之责，因其彻底违背了世间法则，而被视为禁忌与不祥。

然而可笑的是，东文族以男怀产，遭受唾骂排斥，只能四浪，居无定所，成为不容于大众的异类，却又因同样一个原因，被当作货贩卖，几百年来沉沦在社会最底层，成为最受达官贵人喜、一金难求的极品暗娼。

玉寒生别有意地又笑起来。他的目光停留在啸影的纹上，半晌，才转离开来：

“也好。锻刀方面，醉阁只是门外汉。在玉某看来这不过是把废刀，在顾堡主那里，说不定却是奇珍异宝。”

＊

我将啸影带回了暂居的院。明飞和州正候在门，见到我的样，掩饰不住的惊讶：“主上，您受伤了？”

我一向喜好净整洁，赴宴却赴了一血迹，联系现今势，他们如此发问，并不奇怪。

我摇否决，让明飞准备沐浴，便抱着啸影向寝居而去。州疾步跟在我的侧，几次示意要接过我怀中的人，都被我拒绝了。

最迟不过明早，我边这些人就会知晓我今天到底了什么，我带回的男人又是什么份。那些发生在啸影上的事，是瞒不住的。但这把刀的特殊，我很有把握，玉寒生不会得人尽皆知。毕竟让一个娼之刀，就算对他来说，也太过疯狂了。

啸影上的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因着这个缘故，当明飞要伺候我沐浴时，我将他也赶了去。

我只能自己动手。

火光，我将那被血浸透的薄薄外衫丢到地上，再一次打量前的男人。他有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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