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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孤僻，平儿、鸳鸯等人虽是千灵百巧，却不清楚妙玉好恶，这恰巧撞到了妙玉的忌讳。

贾芸翻墙去的时候妙玉正在拿着剪刀修剪院里的红梅，旁边两个婆捧着东西跟着，听见动静就皱了眉，待贾芸将来意讲了，妙玉沉半晌，突然间冷笑：“贾府里的人都在什么？反得到两个丫鬟和一个小辈族亲场了？且不论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愿不愿面，单凭几位，却也不得荣国府上几百号人的主吧？”

一席话说得贾芸哑无言。他自己不过是贾家的族亲，并非荣宁二府嫡系，原本知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想掺和在这事上，奈何曾经受过荣国府的恩德，又受了平儿和鸳鸯再三托付，才这般走一遭。妙玉这话，却把他给问住了。他又何尝不知平儿和鸳鸯不了荣国府上几百号人的主。但是能主的人呢？贾政是个平庸无能、鼠目寸光之辈，了这事除了趁机休掉王夫人外，便是每日里代宝玉、贾环、贾兰多多读书多多上，一副自知罪责、随时引颈就戮的样，贾赦倒是心大，只不过这个时候正看中了老太太留来的一银，正在着鸳鸯嫁给他当妾。若非鸳鸯的哥哥见贾家风雨飘摇，朝不保夕，想留着鸳鸯将来卖个好价钱，故而胡寻了个理由推诿，只怕这事早成了，怎敢同他细说王熙凤的嘱托？贾芸虽然一向齿伶俐，但怎奈事实辩无可辩，讪讪而回。

第189章

却说妙玉神疏离送走了贾芸，回便吩咐婆把栊翠庵的大门关上，又命平日里服侍她的丫鬟好生收拾行李，：“这里住不得了！”

那婆尚且不解其意，以为妙玉是厌烦贾芸等人相扰，赔着笑说：“贾府里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姑娘修行的地方，他们也敢大白天里偷偷翻墙来。姑娘也莫要生气，如今二太太和凤姑娘虽是不在了，但那政老爹只怕还是事的，且由我们秉明了政老爹，他自会束人，何必为这一小事大动戈？”

妙玉摇：“君之泽，五世而斩。贾家从开国时候起家，如今屈指算来，正是到了第五代了。先前贵妃娘娘省亲之时还如鲜着锦、烈火烹油一般，如今却已经是到了尽了。此非人力所能扭转。莫说一个政老爹，便是二太太、凤姑娘她们未曾作犯科的事，史老太君尚健旺，总揽大局，也是无用的。看他们自难保，哪里还有心思顾及我们？我当年原怕富贵人家仗势欺人，是二太太亲自帖请来的，如今二太太既是不在了，府上杂事不断，更应该在这时候告辞而去，免得给主人家添，也免得惹祸上。”

那婆是妙玉自幼带在边服侍的人，素来知她主意大，见这般说，只得罢了，又问妙玉将来的打算，妙玉低想了一想，笑着说：“犹记得数月之前薛大姑娘离开薛家时候，我去饯行，有个女医生姓姚的，大谈特谈什么女儿谷，说以天女儿安危为己任。这话固然太过了些，但仔细想来，意思是有的。她应承说若遇旦夕祸福，大可以去她那里躲避。当时宴上旁人听听，笑过也就是了，但我见她那意思，分明是认真的。况且有薛大姑娘相助。不如去她那里一探。”竟打算往姚静去。

于是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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