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躲到梦境里(1/2)

还能有多荒唐，不过是新年第一天的午夜与鬼在上床。再过一次生日就已25岁，走完四分之一的人生，土已埋到膝盖骨，松得不像话，连鬼的都不住，程帆却觉得这样很好，因为不用担心被。

，到虚脱，到失禁，鬼却还着，比吃药的嫖客还持久。姚尽解释不清原因，只说宛若海市蜃楼，追过去了，才发现是一场空——远在天边，很难到达的地方。程帆猜测，大概是因为挣脱了的束缚，得到了彻底地自由，却也迷失了前的方向。想来也是的，漫无目的地飘着，至少不用考虑活着的苦。

气给得很足，可程帆还是冻得直哆嗦，想来是因为半地室，还有一只鬼常伴左右。

失眠是持续了很久的事，和不如意的生活一样不讲理，谈不上喜或是讨厌，意识到的时候早已经习惯，就和睁就能看到鬼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程帆睡不着，就找鬼来解闷，“听人说是自杀，服毒还是上吊？”

姚尽“坐”在床尾，看着程帆说：“割腕。”

程帆问：“那样很慢吧？”

“其实也不慢。”姚尽说，“也就几分钟的事。”

“当时什么受？”

姚尽平静：“起初有慌张，看着血越越多，脑也越来越轻，很快就没有力气去害怕了。”

“为什么不想活了？”程帆追问。

姚尽反问：“不想活了还需要理由吗？”

和已亡人探讨死亡的话题，没有森诡异，只有平和宁静，仿佛是在谈论死亡以外的事——诸如吃喝拉撒睡，那些活人才有的烦恼。

程帆嘟囔：“那倒也是。”死和生一样，都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不知几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姚尽还坐在床尾，第一时间问他早安，程帆笑着回应，这一刻觉能再次醒来还不赖。

起床收拾去上班。与鬼别有些扯淡，可程帆心不还错，主动对姚尽说了再见。对方没有回应，只是担忧地看着他，让程帆觉有些无趣，便不再言语，走了家门。

心莫名地平静，不对顺遂抱有期待，也不在乎遭遇更多的苦难。雪化之后的世界略显泥泞，程帆吐着哈气，一脚一脚浅地向公司走去，遇到结冰的路面难免脚底打，也险些双膝着地，但好在是像个人一样地走到了公司，没有给坎坷跪。

“新年快乐”还未来得及同人说，就被叫去了行政经理的办公室。也没啥大事，就是有人举报程帆昨晚偷偷在员工卫生间里烟。经理查看监控，确认了程帆卫生间的时间，询问了之后打扫的员工，得到了“有烟味”的答复。

检讨，罚款，公司邮件通报批评。程帆没有怨言，只是可惜昨晚的200元补助还没捂乎，就又还给了公司。

也不用去纠结是谁跟他过不去，看他不顺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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