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听见(1/2)

收到赵檀的消息时，滕鹤正裹着周皋的衣服缩在后座上发抖。

[老赵]：完了吧？

[鹤鸣]：你倒是会挑时间

[老赵]：不错，这时快赶上我了

这小兔崽，说谎也不打草稿，滕鹤抿着笑骂他。

[鹤鸣]：行，次你没够三小时别床

不怪滕鹤，他和赵檀聊天总是这样没尺度，明明谁都看不上谁，却还是打打闹闹度过了青年少。

可周皋不知。

连到了家门都没注意，只顾抱着手机傻乐，周皋复杂地看了一后视镜，问：“和杳杳聊天？”

滕鹤也没抬：“没，和老赵。”

“老赵？”

“就刚刚在包厢里那男的。”

……包厢里全是男的，周皋大概猜到他指的是刚去时，正摸到他大上的男人，而他的手放在男人上，看起来就像是调。

分明得他刹不住泪，怎么现在又找上了外面的男人？

好不容易消去的火气又冒来，愈演愈烈。

察觉到气氛变化，滕鹤瞄了一，以为是周皋在思索“老赵”的真面目，脆开赵檀的像，把手机递给周皋，很是贴心：“你看吧，赵檀，得人模狗样的。”

——哪里比得上杳杳？周皋心里暗，没有接过手机，就着滕鹤的手快速看了，结果滕鹤还哆嗦着，拇指不小心到了屏幕，像瞬间最小化，画面回到方才的聊天界面。

“……你喜够三小时的？”

说不清心中滋味，问这话时，周皋自己都有些惊愕。

滕鹤喜什么样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最致命的是，滕鹤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在后视镜中偷偷看他，小声嘟囔：“我才不要三小时……会起火的。”

无声的尴尬持续到周杳回家才缓和几分。

今天正好赶上桌游店的店员生日，周杳作为老板请客吃饭且不论，居然主动喝了两杯酒，大家赶替他叫了代驾——这些日，他们可见识了老板哥哥有多宝贝他，别说喝酒了，就连晚上都设了门禁，超过11还没回家就得打电话报备，别人都说周皋不是他哥，而是他爸。

鲜少到醉意的周杳很兴奋，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周皋又气又心疼，打横抱起周杳送到二楼，替他，否则一定会搐得更严重。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滕鹤没说话，只是夹着燃起的烟，任火光闪烁。

周杳眯着睛，反应略显迟钝，好一会儿才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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