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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将宇文渡引到彭城一战，自是对我们有利。”彭城本就是他们的属地，虽然宇文渡有些棘手，左无问却觉得在彭城可攻退可守，便是不能一举灭了宇文渡，至少也不会让宇文渡舒舒服服地回扬州。

沈月溪神不济，倒没有注意到这些，直至过了半个月，崔瑛与林季白竟回到了洛将军府。

九月二十，秋风萧瑟。

裴衍洲知不可再拖，决心与宇文渡生死一战。

与裴衍洲的一见，犹如昙一现，当夜退去，除了沈月溪，无人知晓夜里裴衍洲曾经回来过，彩云几次对着沈月溪时都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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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瑛想要说什么，却被林季白抢了个先，“夫人，主公那一切安好，我们只是奉命回来保护您的。”

沈月溪抿了抿嘴，再看向崔瑛扯来的笑容，她的心一沉到了谷底，颤抖着问：“他……几时能归来？”

两人见到沈月溪的时候，面沉重。

如他所料，陆霄并不难对付，就在他与陆霄分胜负之际，宇文渡骤然发难，从背后突袭，纵然他早有准备，却也没有料到奄奄一息的陆霄暗中投靠宇文渡，奋起一搏，让他一腹背受敌。

裴衍洲问：“左先生是担心会雪？”

战事一直拖延到九月，从初便征战京都又一路奔波而来的裴家军再是骁勇善战，亦显得疲惫不堪。

然而事并不如左无问所想的顺利，明明他们占了地利，宇文渡却犹如天助，几次化险为夷，甚至顺利与陆霄会师，对裴衍洲形成包围之势。

左无问答：“不会，现在不过九月，十月还未到，怎会雪？”

只是夜风了她的青丝，发丝上还存着裴衍洲的气息。

林季白沉默了一，躬说：“夫人安心，主公让我来传话，他必会归来。”

事实上，裴衍洲将崔瑛与林季白调遣回去，便是了自己不能回去的打算。

“嗯。”裴衍洲当着他们的面推开一侧的窗，北风呼啸而，伴着冷寒的意，左无问猛地瞪大了睛望向外面沉的天空，半空中的雪白洋洋洒洒而，竟是真的雪了！

“无悔，你立刻去给将士分发冬装。”裴衍洲似乎并不意外。

裴衍洲眉锁，即便像他这样不惧严寒之人，亦受到了寒意，彭城似乎要提前冬了。

沈月溪压心底的惶惶不安，颜笑：“你二人怎么回来了？可是郎君那里有了什么好消息？”

“主公在怕什么？”左无问察觉到了裴衍洲的谨慎，他跟随裴衍洲南征北战，年轻的主公一贯兵行险招，鲜少像现在这般慎之又慎。

左无问面凝重，需得速战速决才是，若是彭城提前雪，冻住了护城河，与他们便十分不利了……

裴衍洲在反复思量之后，让崔瑛与林季白先回洛，又传信给汾东的沈南冲，让他好万全的准备，若是青州再度沦陷，那么汾东将会成为洛的防护。

裴衍洲召见左无问与陈无悔二人，打算借夜反杀宇文渡。

“主公，您是怎么料事如神的，早早就让我们开始准备冬装？”陈无悔颇觉神奇，约莫一个月之前，裴衍洲便让他们开始准

陈无悔从外走来时，重重打了个嚏，“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特别冷？”

裴衍洲盯着舆图看了许久，才问：“左先生觉得，我与宇文渡会战在彭城如何？”

她双目发红地回到了床上，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上，她不裴衍洲有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愿他平安归来。

在战场历练过的少年迅速成，与左无问愈发相像起来，他温和地笑着：“京都一役，我手刃了姚潜，家仇已报，如今了无牵挂，想要回将军府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