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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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什么？莱特想，我为什么没有换那把特意买回来的银刀？此刻也正在他袋里地抵着大。用那把的话尔希欧一定要死了吧。像他的双亲一样，彻底地、完全地死去，化成脓血和腐骨。莱特小声地啜泣起来，肩膀搐，他连那脓血和腐骨都得不到——被囚禁此的他，终也无缘再见父母和家了，即使是已死去的父母、已烧毁的家。

尔希欧泪刷刷淌，砸在笔记本封。他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再自辩了——那除了让莱特怒火中烧并无其他效果。血鬼埋，到膛那里早先被开又愈合的伤隐隐作痛，连心脏都扯着一起搐。他微微弓起，抹掉泪，翻开笔记的第一页，中答：“好的。”

“哦？”莱特翻开自己的那本，凑过来和尔希欧的对比。是一样的字迹和签名，嘲讽：“你叔父是主教？这么不称职，连你这只边血鬼也没逮来？”尔希欧顿了顿，平静地回视莱特：“他死了。死前也没见过面——远房叔父，这房就是他的。”

莱特垮肩膀，他完全坐上桌面，掏了几次才将袋里尔希欧特意为他购置的香烟摸来。没找到火。他懒得再去找了。疲惫让莱特无神地看向窗外，渐渐也能从密的夜里判断粉或者黄和绿的暗沉块——前者是蔷薇，后者是柠檬树。

莱特回顾四周，明白了为何屋的圣母画和随散落的教廷圣从何而来。他思索：“或许他了什么。那些血鬼才不来。”尔希欧同意。莱特继续分析：“我得找这办法——让血鬼惧怕的办法，然后就自由了。”

尔希欧松了气，莱特又突然倾上来，挑起他凶狠地接吻。人类灼的覆盖在尔希欧之上，他被得转向的，莱特咬住他的尖扯来，在尔希欧没反应过来之前，莱特换成左手扯住他尖，右手“刷”得从尔希欧膛沾血的餐刀，猛地戳穿尔希欧的尖。尔希欧疼得大脑空白，但那远非尽——莱特极其有耐心地，一往外磨。那只是柄餐刀，总是有些钝的，割裂的过程因此格外漫可怕。尔希欧无法吞咽的和泪同时淌。尖完全被挑破、分割为二的那一瞬，血鬼痛了过去，脑袋往木桌砸又弹起。

尔希欧摇摇，他不太准确地回忆，似乎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愿的。莱特站起，净利落地解开尔希欧四肢的绳索，血鬼赤着爬木桌，莱特扔给他一本笔记，尔希欧这才注意到他脚摞了的一叠，全是一样的棕封。

“我命令你认真读完，找我能够离开这里的办法，告诉我。”莱特又重新埋回他手中的那本。

“喂！”莱特扇了他两掌，血鬼毫无清醒的迹象。“喂！”莱特不耐烦地去拧他和锁骨的银钉，尔希欧也只是呜咽着了几声。

很久之后尔希欧才醒过来，那时候莱特早就整理好绪，懒散地坐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翻看笔记。

尔希欧看到他中亮起的光，同时到悲伤又快乐。一秒莱特转回视线，视着尔希欧：“到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拖回到我父母坟前——如果你确实如你所说好好安葬了的话——割开你的血、让你淌最后一滴、死在那里。”他说着又凑得极尽，猛地吻住尔希欧。这个吻既短且痛，尔希欧快要愈合的尖又被他咬破一些。莱特松开他，把尝到的一血鬼冰冷的血吐去，重复：“淌最后一滴，因为没有一滴都是属于你的，属于无辜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