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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追谁追。”顾蛮生扔瓶，转回屋。

两人的关系公私兼顾，用浩的形容便是，扛着枪炮互赠玫瑰。尤其是公司发展步新阶段之后，常常前一秒还好得你侬我侬，后一秒就意见不合刀相向。

第二天中午，杨柳坐在咖啡厅里，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却是他的准公公顾河。昨天夜里她住的是酒店，今天也没打算回去，所以她想当然地认为，顾河听见了她与顾蛮生的那场风波，特地来为儿当说客了。

天的光柔一阵、烈一阵地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抚过去，杨柳一回这么认真地注视顾河。顾家这对父其实不太像，顾蛮生可能在母胎里就行了别样的熔炼，英俊得像匠人心的作品，顾河却老迈，普通，佝偻如弓。

杨柳心疼这个男人的遭遇，尽仍在气上，但对他尽量保持礼貌与客气，只淡淡地回绝：“如果您是想让我将就于您儿的虚荣心，恐怕我不到。”

顾河摇摇：“我不是来劝你消气的，我的儿我了解，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成绩，有时候是太过忘乎所以了。”

两个人刚坐没多久，杨柳的手机就响了。她取手机看了一，不假思索地直接摁断了电话。放手机，她对顾河笑笑：“您儿。”

“倒是知打电话来认错。”顾河也笑了笑，“孺还算可教。”

“既然不是来当说客的，我不知您单独约我来，为了什么事呢？”未来公公面前，杨柳不敢释放泼辣天，只觉一举一动都不自在，很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顾河：“蛮生肯定跟你提过，他读书那会儿我在坐牢，在他三观形成最重要的时候，我一天也没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杨柳：“我知，但这没办法怪您，您现在也已经平反了。”

顾河叹气，睛已经有些了：“来以后我想补偿，想帮忙，结果却总是越帮越。”

杨柳轻笑，抿了柳橙：“他也说过，你们父俩可能八字反冲，不见面的时候互相惦念得很，一见面却怎么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其实我也知，他现在已经成年了，我们当父母的确实不能也不该事事都着他了，但历史上大意失荆州的例太多了，我是过来人，我一清二楚。蛮生从小就比别的孩怪，他是跟自己比着、赛着的，天不怕地不怕，天不信地也不信，决定了的事谁也拦不住。创业初期确实需要这舍我其谁的狂劲，但守业更比创业难，要想企业立于不败之地，就一定得戒掉这狂傲刚愎的病。”儿现在是风得意油盐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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