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H）(1/2)

刘小与纨素回到璀然中。听说没有见成贵妃，倒是碰到了皇帝，璀然打量着刘小，笑：“这叫撞彩吗？果然是有福相，福气还在后呢。”

刘小因为面如明月，自小的确常被人夸福相，一时并没往思。表妹相对闲聊了一个午，用过晚膳，天已全黑了。不过中华灯如昼，九天阙也不过如此。刘小顺叹：“公主住在这里，想必不用太早安置，夜还能许多事。”

璀然轻笑，那一瞬间，先皇后的影隐去了。“还想些什么玩？这个时辰，我父皇才是忙碌。”

不多时，便有一行人掌灯前来，为首的太监自称是贵妃所遣，请刘小一见。璀然只是笑颌首，刘小匆匆整理仪容，便登舆去了。

她在前朝虽是王女，却鲜有机会。乘在舆上一路微晃，左拐右转，也不知去往哪里，索闭目养神。终于停稳以后，刘小扶着太监肩来，抚着，平缓了一阵呼。各座门大同小异，她分辨不是哪一座，也无心欣赏影和照的华浮雕。贵妃是实质上的六之主，在她面前亮相，不是轻松的活。

院里摆满了盆，刘小跟随引路太监穿过它们之间的曲折小路，来到了正殿门前。到这时她才想起抬看一匾额，上用金字写着：清思殿。

贵妃一觉好眠，醒来时天已暗。她发觉自己从榻上睡到了床上，枕畔还落了一柄湘竹折扇。这扇已经显年，是先太后过世当年赏给儿的，是以皇帝小心珍视，常常带在边。今天想必是他守着自己睡觉，不小心从袖中落来了。

难得这么久没有吐，贵妃周清，神反比白天更好些。原本唤了黄门来，打算让人赶把折扇送还，忽然又改了主意，吩咐：“你们备舆，我要去见陛。”

嬷嬷劝：“娘娘，已经戌时初了。您久不门，万一受个什么冲撞……”

不提没门倒好，一提起来，贵妃只觉憋闷这样久，再不去透气，连门朝哪边开都要忘了。嬷嬷无奈，自己脚走不得远路，只能小心搀扶她坐稳了，又对随行侍女千叮万嘱一番。

皇帝常住在清思殿，临近前朝，与六隔着一座御园。抬舆太监生怕有个闪失，不敢走快，一步一步慢悠悠晃到了皇帝门，里昏昏暗暗，陛似乎已经安置了。贵妃迟疑了一会，还是扶着腰了舆。

“只是送样东西，不必通报打扰陛了。”

守门卫士和人犹犹豫豫，因为贵妃的盛，终究不敢拦她。

贵妃不去正殿，沿着回廊径直向后殿书房走去。皇帝勤政，时常忙至更，以前还喜召她来陪他阅章，这条路早就走得驾轻就熟。今夜书房没有灯火，贵妃不自觉抚着小腹，对心里说，父皇今天累了。

静徽，刘小的名字是静徽。这个名字有些太文气了，和刘氏皇族中人的风格迥然不同。

从年纪还小的时候，静徽一直知，自己将和其他妹有着不同的未来。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她得和十四姑非常相似。

十四姑刘关关，父亲的妹妹，当今的皇后。在父亲中，这位姑姑是皇家最的公主，更是知名的傻，还倒霉嫁到了狼野心的王家。可世事祸福难料啊，谁想到皇帝有一天会到王家来，总算王勰有些良心，不仅保她一条命，继位后还让她母仪天。好不容易过上好日，让刘氏族人有了盼，却又没几年就病死了。

好在静徽，可以成为关关的替代。

至少父亲安乐侯这样想。

今上王勰，风独绝一时。要他的法，静徽也必须成为才女。琴棋书画且不论，她还得解佛理，善清谈，能够相对饮酒论，也要通晓那些勾引男的风月手段。

前丰亭县主刘静徽，就是学习着这些东西大的。她的先生们，一半是大儒，一半是名。

看着站在面前活生生的皇帝，静徽恍如梦，只听见血和心的声音。

白天在御园，她看不清天的样貌，也不敢多看。现在她知了，这位风雅闻名的皇帝，也有着和名声匹的俊五官。

可他只已故的姑姑。想到这，跪在御案前的静徽甚至有些酸涩。她是为他量打造的一件工艺品，为了引他，她学过那么多东西，此刻却失去了自信。

皇帝晾了她一炷香，才从奏本上抬起睛。“是你父亲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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