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折暗杠(1/2)

她侧过脸去，对他微了一——看起来不熟，而如果真的不熟又要更加客气几句才对。于是引起了座中另外二人的探究兴趣。

“你们是师兄妹啊？”一位问。

“他们师父年纪那么大，哪有这样小的徒弟？”另一位笑：“应当是萧馥华的亲戚吧？”

听得来她们二人不是师，瑛娴便懒怠应酬了，抬一笑，继而慢慢调换着牌的顺序，不再理会。

他也没有详细说，只介绍：“这是阿娴——阿娴，这两位是萧师的好朋友，这位是黄，这位是麦。”

她抬看去，这才认来她们两位也是在香港和台湾得过许多电影奖项的女演员，称呼：“黄好，麦好。”

“我们两个今天趁着萧馥华的东风，专程来看荷里活大明星的。”黄本对着瑛娴说，一转又向麦：“我们千赶万赶赶来了，只可惜早来了二十年！”说完她们一起朗笑了起来。

“不是我们来得早，是他晚生了二十岁。”麦说着又嗤嗤笑：“再说什么年代了？二十岁又怎么样，只许男人吃草哇！”

他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她已从适才的惊惶无措中渐渐缓过神来，哥哥挨在她边的觉总是安心快大于其他。尤其他并没有表现怜悯的神来，又都说开了，以后当她是个亲戚也很好——想到这里，她的心到底又痛了一，不经意碰塌了牌。

抬看时，还好她们没有注意到，都端着茶盏在喝。这里着风，刚刚又睡了一觉，咙里渴得很，也急想温温地上几，便意识去寻自己的茶杯。麻将桌边置着小几，只见他慢慢将自己的白瓷茶盏推了过来，而将萧师的那盏换到他那边。

她偏去拿萧师的那盏。不料被黄看到，她一惊一乍地大声说：“阿娴拿错了，你拿的是阿良的茶杯呢。”

她窘得放不是喝也不是，红了脸说：“看着牌，没注意看手上。”黄麦二人笑了起来，她无法，只得放萧师的，拿起他的茶杯喝了几。

他忍俊不禁，趁她放茶时，不声用嘴型问：“要不要吃心？”

她板着脸气呼呼，不理会。

今天手气奇好，成双凑对很容易，她只默默抓牌打牌。而外向的中年女人们哪里容得年轻女孩的悄然，调笑：“诶，阿娴你到底和我们不一样，这么个大靓仔坐在这里，都不拿正看的。”

她正要拿牌，手滞了一，放好后打了一张牌去，微笑着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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