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折暗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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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黄又问：“诶，阿良，我看有报纸说，你在地拍戏，喜上那个演杨贵妃的了，是不是真的？”

黄麦二人本来偃旗息鼓，听了这话，又拿他们开起了玩笑。她又气又羞，抬起脚尖在他的鞋上踏了两。他只闷闷发笑。

“对对对，我看到国人有研究过，说是从小一起大的，不容易产生。”黄也顺着台阶来，“是吧阿良？”

黄麦又笑：“小妹妹吃醋啦！赶哄一哄！”

哪里会看腻呢，她心得好快，就像背得再熟的戏，温得再熟的书，临上场还是会张。一想到今夜他还有可能会抱一抱她，心就得更快了，呼都有些急促。她有难过和责怪自己对他总是这样动心。

黄麦二人笑得开怀，而他笑着独向她：“是不是？”

打了两圈，萧师便回来了，一算账发现输得吓人。开始她要什么牌便来什么，提到男朋友后，哥哥不喂牌了，她才意识到开始并不是手气好。他还喂牌给黄麦二人或是故意截胡，总叫她输。没有让萧师替她输钱的理。上带的钱不够，她偷偷来找ATM机。酒店里只有汇丰的提款机，晚上十后跨行取款手续费很贵，她只得冒了寒雨去外面。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我怎么敢承认是真的，真的也要说是假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呀？”她虽是微笑着说的，语气里的冷然却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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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一起大，只怕再靓仔也看腻了。”麦解围。

她默默听着，有了一个可以离来的空间，去观察他。他瘦了许多，都尖了，而且青青的，但又看不见胡茬。睛俊朗有神，一杆葱似的鼻梁，黑的发梳理得服帖，在这暗夜里分外英发。他说广东话的时候比说英文温柔亲切，和小时候对她讲话时一样。

终究怕得妹妹心里不舒服，他还是引开了话题，和黄麦二人说起了去年在地拍戏的事。她们果然兴趣，“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回去看看，觉怎么样，变化大吗？”“他哪里知变化不变化，只怕还是第一次回去吧？”

他正要开，却听她笑着回：“二位，哪个女人跟了我师哥，醋都吃不完的。还是像我男朋友那样好，简简单单，也不认识什么大人，每天放工回来就专心陪着我。”

“她钟意有文化的读书人，金才之类，像我这样连封信都读不明白的男人，人家哪里会用正看？”说完他暗杠了四张牌。

已经快转钟了，外面雨势稍减而寒凉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