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梦(1/2)

双生梦

没错。她的睛望着李玄慈，却似乎不在看他，而陷了一眷恋的幻梦中，我将整个龙脉化作了用来滋养神丹的母，用千年的灵气养着它，这么多年来，但凡有打扰她的，都会被母去当养料。而我则托于凡人上，如今我与自己的神丹分离以十几年，又是异，所以要借这母暂用，这桎梏太牢，若我自己挣脱，怕波及刚刚纳的神丹，所以要你来破。

不过除了这里，整座龙脉里，有无数这样的，每个都结了同样的人笼，你现在看到的，不过万一。

李玄慈却锐地抓住了什么东西，说：这样大费周章地把魂分离，又寻了龙脉来养，你的神丹里，也藏了什么东西吧，否则，你自己待在这龙脉里岂不是最稳妥的，何必非要分离来。

鸾眸微睁，接着笑了起来，说：是啊，藏了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与之相比，凭我自己养不住她，所以必须剖来，让这龙脉来养。养了十六年，我也等了十六年，如今，终于要等到她了。

一刻，几乎是眨之间，她凌空落到了十六与李玄慈的前，速度快得非人，散着金光的发无风自摇，在半空中飘着，瞳孔中现万之景，叫人迷堕心智，如坠梦中。

祭典要开始了。

她伸指，作拈像，指尖往二人眉心一，那里便凭空鲜血来。

那鲜血并未淌，反而随她指尖一引，就成了一颗颗血珠，在虚空中无线传引，却连了起来，越积越多，成了血线，最后蜿蜒着蔓开繁复而古老的图纹，将二人周都捆裹起来。

唐元立刻要剑来救，何冲与金展也扑了上来，然而鸾一直在空中摇着的巾带，忽然飞了起来，将几人牢牢捆缚住，丝毫睁开不脱。

而两人的眸没了神采，任凭旁边几人如何拼命呼喊，都无半反应。

嘘。

鸾立起一指，在前轻竖，他们的神魂已幻境，是唤不来的，你们这样吵，只不过白白打扰了我。

铛铛铛

十六把自己裹在被里，上只穿了单衣，手却伸了来，倚在木窗上，远远听着钟声，在心里一跟着数。

一、二、三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足足数完了百八钟，十六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手臂上，望着窗外的青松，同自己说了声平平安安，又是一年。

今年过得不错，放养的走山得很大了，喂的小山猪也上要栏，地里的那些冬葵、韭菜、萝卜，昨天刚了一次杂草，之后还得再看看势，若是还不好，就得想法多些粪养养了。

十六正想着，忽然听到噼里啪啦一阵爆竹声，接着门就被推开了，她意识用棉被围住自己，探来的却是她年纪最小的师兄，何冲，此刻正十分快活地声叫她：十六，快来玩，五师兄今日去卜卦的人家正好是爆竹的，送了好多新鲜样的爆竹，快来瞧快来瞧，再晚些被抢没了。

她连忙应声，慌慌忙忙穿好衣服，和师兄一起去看除夕爆竹。

后来，她也终于到了门历练的年纪，跟着师父师兄了一趟远门，去了北方，据说有天狗降，门中派人去捉，她开始实在不知，这样大的事，为什么带她这菜鸟去，到了才知，本没有什么天狗，就是天火落时，恰好有鸟怪作，重叠之，被人看成了天狗。

那鸟怪还是成双成对的，怪痴心的，其中一只好像之前受了伤，被他们捉了，另一只就不肯独自逃，师父将他们用锁妖袋收了起来，打算带回门中。

她的第一次山历练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回去前，师父给她和师兄松了松手，叫他俩去街上好好逛了一番，十六什么都想买，可是上没多少钱，最后在摊上瞧见了泥娃娃，一排的泥娃娃，个个都讨喜得很，胖乎乎，红脸，笑得叫人看了就喜。

唯独有个黑衣服的娃娃，黑乎乎，脸上也没画上笑，上只有束了红发绳，唐元瞧不上，十六却觉得特别，于是掏不多的铜板，买了它当作除了伴手礼外唯一给自己的礼。

再后来，那泥娃娃被摆在十六的窗台上，日日夜夜陪着她，十六一天天大，一次次山历练，可回到山里，她还是那个师门里最小的小徒弟，快快活活地侍她的那些崽猪崽，她的庄稼，空山拾松，泉上眠石间，虽无新奇，却算恬静。

她过得开心又满足，只是偶尔洒扫房间瞟到那个泥娃娃时，总有恍惚之，就好像无人的午后独自睡了一个觉起来一样，困在一迟钝的迷蒙里，这世界好像只剩了自己。

但立刻她又被拱白菜的山猪，飞过来的，探来叫她去练功的师兄，打断了那隐隐约约的朦胧。

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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