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蝶式防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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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周一清晨，成欣然破天荒的没有去早餐摊吃早饭。因为赵新萍今天没开门。她在家了简单的早饭，一人一杯，两片面包夹着生酱，囫囵的吞去。成欣然昨夜几乎没睡，从派所来以后就一直待在店的外间，因为赵新萍拒绝给她并上床。赵新萍絮絮叨叨半宿，把她和成江海离婚的事，她一个人辛茹苦养孩而成江海一个人在南方逍遥的事，把还要给成欣然攒钱上大学的事掰开了碎了给她讲。从小到大，这些事估计讲了得有一万遍吧。赵新萍不容易，负重前行的路上还得搭上她这只拖油瓶，成欣然都知。后半夜，赵新萍挂着满脸的泪去睡觉了。她说要休息一阵，不开店了。还说要去旅游。成欣然知她只是说说，最多歇两天，她就会重新挂着笑脸营业，然后再忍受那些咸猪手的扰。成欣然明明只有十五岁，但她的思维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有些事她清楚的明白：历史是反复的，她们这对母女的生活没有斡旋的余地。成欣然背着书包，慢吞吞地往校门走，看见陈勉从那间早摊踏步来，骑上死飞。成欣然没心思和他打招呼，本来也不是打招呼的关系。她潦草了，“班好。”陈勉没停留，冲她摆摆手，先一步学校。成欣然坐在座位上，听着祝一松和宇文桥侃大山，说得净是德云社的段，她才觉心好了一些。但她看见陈勉拿了张的a4纸走教室，心又飘忽起来。a4纸被陈勉裁成一条条，飘起来像穗一样。“摸底的排名我放讲台上了，大家自己来取，只关注自己的成绩，有疑问的分放学去邵老师办公室对。”座位上的同学们迅速拍成了草草一队，陈勉先撕了自己的，离开讲台。怎么就没一件好事。成欣然叹气，起准备排到队尾。突然被扯住了手腕，等反应过来，陈勉的手已经松了，那一轻的好像从没握过。陈勉从兜里拿一张细的纸条，递给她。“你的在这儿。”成欣然抿抿，接了过来。声音小小的：“谢谢。”

她坐在座位上研究成绩，咬着嘴，眉也死皱。理科真的是太差了，尤其是数学和理，惨不忍睹。似乎也不能用那天痛经来说服自己成绩差，她本就不如这些同学聪明。陈勉看着她的侧脸，的嘴角抿着，很严肃。和昨天晚上那个往男人上抡扳手的成欣然勾连不起来。两个她是割裂的。为什么她有这么多面，哪一面是真的她。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个荒唐又瑰丽的梦，想知她在床上是不是和梦里一样分分秒秒都控制着他的望。陈勉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把心里那些禽兽想法压去。他吐气，对成欣然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我学习也不差。”成欣然看陈勉，他神里没有嘲笑和揶揄，她接收到了他的好意。“好的，谢谢班。”放学，成欣然惦记着赵新萍，铃一打就往外跑。她在公站等着公，没过两分钟，陈勉蹬着自行车过来，停在她跟前。“回家？”“嗯。”成欣然向后退一小步，跟他拉开距离。“我去那边补数学。”陈勉指着不远一栋楼，上面写着学而思一对一课后辅导。“嗯，加油。”这油还不如不加，听着怪气的。陈勉忍了忍，继续说：“我们课后班的老师的题不错，我明天拿给你。”他回看，公车已经过红绿灯，说话就要站。但他没走，在等她的回答。她：“谢谢。”“不客气。”他笑了。成欣然突然发现，陈勉笑的时候很好看，还有两个小酒窝。把他原本看上去不近人的脸中和得亲切了几分，不比电视里那些唱歌舞的豆差。成欣然看着陈勉离去的背影，那火车脱轨的绪又冒来了。之前有过一次，就是他在去实验教室路上逗她那回。成欣然这个年龄，说到喜，尤其是少男少女之间的喜，都是带有禁忌的，仅仅是想象都不好意思。她忍不住嘲笑自己，想什么？邵老师把他们安排在一起，陈勉是班，帮助她理所应当。想东想西，不如多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