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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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有些伤人。当时乎意料的,崔慈带走了好些暗卫,竟把十二月留了。照慈想着他被所辜负,可谓同病相怜,见他郁郁寡,便每天拿着他逗趣。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发展了革命友谊。

用完,知客僧来到客堂,问照慈有什么打算,是否想去听经。

照慈指着桌上的粥,对十二月说:吃光。在庙里剩饭可不好。

其实这话已经问过了许多遍,太行也不厌其烦地回答过许多遍。实际上,一步一步推到现在,哪里还有愿意不愿意。

十二月又劝:寺庙过午不,一天只吃一顿,你的胃病要复发的。

太行只再一次重复:主当年府时,曾叮嘱我们要忠于世,万事只以世为先。世给了他们两年,是他们执迷不悟。

十二月放手中碗筷,正:我如今是你的暗卫,只要你不吩咐,我就不会在他跟前面。赵辞,你不要天天试探我。

照慈摆摆手,示意太行也去用饭。她看了桌上的粥,并没有打算吃。寺里用饭太早,她往常这个要么没起要么还没睡,此刻并没有胃

她听了这话,好笑地扭看了他一:怎么,快遇到心上人了,你都贴了起来?

他想,这位表小分明清楚他的忠心是透过她给另一个人的,只是她过往拥有过的忠心和善意实在少得可怜,才会将他视若珍宝。

这话也已经说过许多遍,太行亦再次应是。

待十二月吃完,照慈对他说:这里不了事儿,去和你那些老朋友们打声招呼吧。

照慈摇了摇,轻笑:哪里是我给了他们两年,你这是哄我。

足足两年,照慈才堪堪让自己用着这个新份在燕王府里有了些许息的机会。崔氏本就两朝世家,燕王又因从龙之功和不世战勋封异姓王,赐九锡。燕王故,崔慈自幼弱,他麾和崔氏亲旧仍对燕王妃唯首是瞻。

照慈并不在意,她仍旧看向窗外笼罩着林木的山岚,鼻尖微动,颇有些贪婪地嗅着清新的空气。

大约早课已经结束了,伙僧把清粥小菜端来过来。

照慈摇:久闻栖寒寺大名,今日不如

起来。

太行对照慈的观颇为复杂。他们初燕王府时,就对这位表小的事有所耳闻,甚至还撞见过,但因为崔慈总让她留在旁,他便也尊她一声。当他被崔慈留给她的时候,他心也曾抗拒,可悠悠走过两年,他也终于明白了些事

她昨晚没睡多久,一心想着要找到那人,如今正在此见到他,倒察觉几分困倦。她,闭:太行,你怨我吗?你们一同从战场上厮杀来,又在王府久伴,我叫你对他们手,你当真愿意?

果然,十二月瞪她:不识好人心。知她向来行事不羁,他也不再多说,坐来吃了她那份饭。

从这些人到照慈手里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谋划着要杀掉他们。崔慈离开,自以为给她留了护的倚仗,耳聋目瞎的世家并不晓得人心的千变万化。又或许他知,可他自认仁至义尽。

照慈却继续逗他:你叫我世,待见了他,又要叫他什么?

照慈被他的认真神唬住了一瞬,嘴翕动,没说话来。片刻后,又觉得丢人,嘟囔:嘁,没意思。

不同于太行的被迫忠诚,十二月倒是真心把她视作了朋友,又或者说同伴。照慈大概能受到,但对她来说,友并不如命绑在一起来得牢靠。暗卫事从来不留痕迹,他本又是个连份都没有的人,她拿不住十二月。

照慈回首过往两年,一时又觉得疲累不堪,一时又有十分的快意。

十二月抿了抿嘴:庙中餐都是定的,误了这顿,就要到晌午了。

她起走到窗边,敲了敲窗棂。转瞬,就有影从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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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说:太行,我知你最忠心。我不会要求你背叛你主,我只求你别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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