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所有相遇 3(1/2)

少年的手很小，梁又冬一隻手就能全包覆住。他牵着少年的手，一同诊所。

柜檯小听见开门声抬起，面惊讶，梁又冬想大概是认自己与少年的缘故。

她很快回过神，微笑：「需要帮忙吗？」

少年脸上仍有些怔忡不安，意识梁又冬的手。梁又冬鼓励地用手肘轻轻了一少年，示意他回答，少年才赶开：「我、我是初诊。」

柜檯小被少年惊慌失措的表给逗笑了，从旁边置柜里拿了一张初诊单，连同蓝笔递给少年，说：「这样请先帮我填写一资料，写好后再拿健保卡一起给我就好了。」

少年，低声说句谢谢。

为了方便少年填写资料，梁又冬主动放开手，没想此举引起少年的注意，他抬眸瞅一梁又冬，底一丝委屈。

梁又冬忍俊不禁。「让你写资料呢。」

似乎也明白是自己幼稚了，少年害羞地拾起笔，低开始填写资料。

少年有一个好听且文艺的名字，叫宣辞。见他抬起，梁又冬才发现自己脱说少年的名字。

「没事。」梁又冬没丝毫困窘，他主动夸讚：「你的名字很好听。」

听言，原本就不好意思的少年更加羞赧，白皙的脸庞以可见的速度泛起红，他赶低继续书写剩馀的资料。

而一旁冷漠瞅着两人曖昧互动的柜台小，只觉得自己受到一万击的伤害。

辛苦上班、领可怜薪还要看人狗，她真的太不容易了。这年帅哥果然不是死会不然就是同恋，广大孤单没人的女该如何是好？

等全填写完，宣辞将资料与健保卡一併给柜檯，柜檯小和宣辞了确认与建档后，问：「请问今天要看什么科呢？」

宣辞没有回答。

柜檯小疑惑地抬看他。

「请问今天要看什么科呢？」她又重复了一次。

宣辞依旧沉默。

「宣辞，人家在问你。」一旁的梁又冬也同样不解，小声提醒。

但宣辞低着，默不作声，梁又冬皱起眉宇，想再呼唤一次，忽然惊讶地发现宣辞全颤抖。

宣辞是恐惧到说不话来。

究竟是什么能让这名少年如此胆颤心惊的？梁又冬看了很是心疼，伸手握住他攥自己衣襬的手，柔声：「宣辞，别害怕，我在这里陪你啊。」

宣辞目光无神地抬望他，似乎在辨识梁又冬的真假，依旧在打颤，角隐约泛着泪光。

「我……」他好不容易开一个字。

「不要张，慢慢来没有关係，你的边有朋友，而我们这里的医师一定可以治好你，不要怕。」柜台小见过太多病人，已见怪不怪，她温声开导着宣辞，让他不用着急。

宣辞闭了闭，调整自己的绪。他还是害怕开，怕别人会用异样的光看他。

可是一想到有个人如此掛心自己、还陪他来看诊，柜檯小亦不停安他，他怎能拒绝这些人的温？

他睁开，角泛红，回答的声音都在颤抖，但这已是他拿全的勇气了。

「……我、我要掛……神科。」

他见到两人惊愣的脸，毫不意外的在心底发苦，果然被人当成是神经病了吧。

宣辞没有想到神科需要事前预约，柜檯小替他掛了礼拜的诊。

梁又冬和宣辞了诊所，宣辞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看梁又冬。

咕嚕──咕嚕──

一阵飢饿声令宣辞惊讶地抬眸，正巧对上梁又冬不好意思的笑脸，他搔了搔说：「我早餐到现在都还没吃……」

宣辞不禁噗哧一笑，一时忘了方才的张不适。

见少年放松心的展开笑顏，梁又冬心底也松了气。

「我们找一个地方吃东西吧。」宣辞提议。「我请你，谢谢你陪我来看诊。」

「让一个小朋友请客，像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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