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2/3)

“可盘问过了？”

女如实，“回陛，曲姑娘不喜被人伺候，婢们往常都是听她召唤才上前侍奉。直到昨日，姑娘晚上未传膳，今早又未传膳，婢忧心她病了，去院里查看才发现没人。有人说昨日晌午瞧见姑娘跟着一位官女了门，却未看清那人是谁”

曲微梦里冻得厉害，怎的都睡不安稳，动了动，睫一颤便打开，一片漆黑。

一旦开始这咳嗽便停不来，脑仁一一地生疼，趴在地上明明觉得寒气沁骨，可上又燥得厉害，烘得她脑中昏沉。

叶准朝过来时甚是纳罕，“世今日这般早？”

日已走到了十月初，夜里重，地上生寒，趴得久了便觉冷难耐。

意识瞬间回笼，意识动，这才发现手脚都结结实实反绑着，颈后的伤一牵扯便疼得卸了力气。

“回陛，见着的人说是的，姑娘与那官女有说有笑呢。”

叶苍早早到御书房前候着，眉间锁得极。

叶准目光在两人上逡巡一趟，叶苍竟早于宁中的人知晓此事。

她来中不久，一向待人和善，从未跟人发过脾气，也不曾与谁树敌，想来不该有人蓄意报复她。

她在哪里？昏了多久？何人授意将她绑来？

“是。”女带着谕疾步退。

心中又空又沉，上也虚弱乏力，若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中的手段，哪怕未见过也听过，利用她的信任、将她骗去假山便是给她摆的第一，谁知后面等着她的是什么。

叶准看叶苍几回，他垂着，抿着，一语不

她忍着痛挣了几挣，这绳绑得委实太，手与脚还牵在一，如一张弓般向后弯着，一动便两厢拉扯，手腕与脚腕总有一方更受罪。

曲微清楚自己受了寒，心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回却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带着那人去各司逐个认人，要快。”

叶苍顾不及寒暄，开门见山，“陛，曲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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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阖着逡巡周遭，这是间空空的屋，什么摆设也无，若非还算净，连是住房还是柴房也难以分清。

“叶苍”

她使劲眨了眨，一时分不清前的漆暗是因为在夜里，还是她的睛了问题，不能视。

睫逐渐被濡，一清泪顺着角至鼻尖，又滴落在青灰的地上。

已分不清这是多少回醒来，只觉一回比一回煎熬，疼裂，上得像泡在里一般，地上的寒气不休不止地往里钻。

“她是自己跟着那官女走？”

“父亲，母亲”

天光渐渐透窗，曲微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些晃，咙里烘烘地泛，咳嗽得她睁开。

蕴着一燥之气，之意冲咙，曲微张咳嗽声，如此轻微的动静在幽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呼声敷敷地打在地上，清晰可闻。

曲微闭上缓气，她从未有过如此难熬的时刻，今日本该是她启程回家的日，却生死难料，甚至生不如死。

除了光线明亮，能猜是个晴朗天气，其他一概不知。

叶苍毫无避讳地盯着说话的女，目光如有实质，看得人话音都虚了几分。

话音刚落，御前太监带着个神焦灼的女匆匆忙忙来，朝陛与叶苍行了礼，急促，“陛，曲姑娘昨晚一夜未归。”

曲微力气殆尽，脆停了挣扎，闭上睛细想。

前依然黑着，但很快她意识到外一片幽静，隐隐能听见蛐蛐的叫声，现当是在夜里。

“何此言？宁中尚未有人通报。”

一凉意自脊背攀升，直冲脑中，她猛地抬，一张漆黑的麻袋兜面而来，接着听见一声响，刀刃似的重力砍在后颈上，剧痛冲得她前一黑，眨间意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