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2）(2/2)

落地窗已近在前，能够看到玻璃后面的白纱帘。钢琴声愈发清晰，好似由音符构成一只无形的手，向我挥手召唤。

我回，看了看站在不远的除灵师。他正若无其事地允着糖，还另取一，想要递给小。小没有理睬他。

院的陈设一如从前，所有植都是父亲心栽培的。他一直喜园艺，一名园艺师的话，说不定比议员的职位更加适合他。

天旋地转。

就这样，我们走了院。

我回看去，发现弹琴的女已盖上琴盖，从琴凳上站起。

可是今天弹奏的人，是谁呢？

「还在磨蹭什么，快来。」说着，除灵师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向院里退去。我本想拒绝，但以自己的状况，完全无力抗拒。

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一名女正坐在琴凳上，熟练地弹奏着琴键。

然后，她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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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看了看跟在后的小，她站在那里，用一充满惊异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建筑——她大概也不曾想过，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吧。

我茫然失措地回，另一个妹妹仍站在后。同样的廓，同样的线条，耳畔同样的痣，不同的，是那令我心神漾的、透着淡淡茉莉香气的、瀑布般的黑发。

只是，她绝非中时期，那个青涩懵懂的季少女，而是一个打扮丽，颇风韵的成熟女郎。

我站在窗前，向室张望。

正当我沉浸在阵阵熟悉的芬芳中时，一阵钢琴的旋律，从小楼中传了来。

自己仿佛被丢弃到一个象的空间中，一切事都在扭曲变形，就连现实与幻想也一同变化着异样的形态。

而我，依然愣愣地站在窗前。

熟悉的曲，熟悉的演奏方式。

那个人——是妹妹没错。

客厅中的环境同样一沉不变。褐的大理石的地砖，有些脱落的纸，欧式的华丽家，以及靠墙而立的一架立式钢琴。

记忆中，每天放学后，妹妹都会坐在那里练习。

是妹妹！

一瞬间，这一想法令我心一。

可是，理智立刻告知我，妹妹——她不可能在这里。她的人早已不在了。有的，只是始终跟在我边的那个冷清的少女，而此刻，那少女就站在我后几米远的地方。而且，弹琴的女，显然比妹妹的年纪大了不少，材也丰满了许多，发染成茶，而且了卷，和妹妹标志的黑直完全是两个风格。

我不知她是否看到了——应当没有，因为她像怀有心事似地走了客厅。

我倒是好说，可是——小呢？如果父母看到了小，一定会吓坏的吧？

正在这时，琴声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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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一瞬间陡然加剧。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这样想，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绕开石砖小路，向一扇落地窗走去。我知，透过那扇窗，可以直接看到位于客厅中的钢琴。

当我看到她面容的一刻，就毫无疑问地确认了这一——无论是脸的廓、鼻梁的线条，还是耳畔那颗痣的模样，皆与妹妹别无二致。

可她是谁呢？为什么会在我家的钢琴上弹琴。爸爸妈妈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