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远方的来信(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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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他洛斯

||西里西十字街3号

||四月二十九日

致友人:

敬自由。

您好吗?我很久没有收到您的消息,也没有您的信。

我期待您从翡冷翠来一趟西里西,好让我把察奇卡先生这本《亚瑟》给您。已经太久了不是吗?久到现在提笔的我已垂垂老矣。

承萨维尔先生夙愿,他一直很想知这本《亚瑟》是哪里来的,我一直忘记告诉他,所以只好跟您说。其实,很多年前我有幸看过察奇卡先生的原稿,是用萨拉语写成的,原名叫《响曲》。万分庆幸您和我、索拉·丹弗斯先生、察奇卡先生都是通萨拉语的人,所以我要将萨拉语原稿也一并赠与您。

察奇卡先生去世后,《响曲》原稿也一并散佚。丹弗斯先生与我一起搜寻回了分,原谅我当时有要事在,故无法与丹弗斯先生一起响曲》的修复与翻译工作。况且您知,萨拉语中只有小节句和散句两常用句式,小节句靠近现代语法结构,还可以简单翻译;而散句成句自由,有太多的补足词虚拟词意与特殊语法结构,翻译太过困难老天我都不知这是不是能称之为“语法”,现代语言结构完全无法代或参考。与察奇卡先生其它着作不同的是,他的其它作品主要由小节句写成,有散句或其它语言掺杂也在少数;而《响曲》则全篇用散句写成。老天!

丹弗斯先生了二十年时间,将《响曲》补成了四个版本,但其实无论哪个版本他都不尽满意,可他没有时间了,于是将四个版本行整合,重新命名《亚瑟》。文章版后您知的,大获成功,但这也是丹弗斯先生受到批评最多的一文稿,连带《亚瑟》和察奇卡先生也多受非议。我私心认为丹弗斯先生不该受到如此批评,《亚瑟》和察奇卡先生也是。那段时间,也就是弥留之际,他给我来信说,“我亲的朋友,兰,我很愧疚,我不知该怎么去见察奇卡,尽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但是兰,我想至少在《响曲》这本察奇卡一生的封笔也是巅峰之作的翻译上,我是失败的。所以我给它重命名《亚瑟》来逃避现实。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一定要用萨拉语去写这些文章,如果他是为了考验我——他最忠诚的朋友,那我想我要让他失望了。”他的那封信我到现在还能完整背来。他最后说,“兰,你知他,他该上天堂,但我注定要去地狱了。”我记不得当时读到这句话心里有多慌张,我一定要去找他,但迟了一步,在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离世了,自杀。您知吗,他特意让这封信在邮局扣留了七天,直到他葬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我才收到这封信。官方给的说法是,丹弗斯先生放弃胃癌治疗回到家后不久因无法忍受病痛折磨而自杀。随着那封别信而来的,是这本他过批注留过手札的《亚瑟》,和萨拉语《响曲》仅剩的分原稿。

现在我要将它给您。我老了,太老了,老到西里西图书馆八千一百五十万四千三百七十九册藏书我都翻遍了。如果您有兴趣,可以随时来西里西图书馆,我和我的接班人打过招呼了。如果我恰好不在的话,她会接待您的。

希望您一切安好。

·兰

四月二十七日

《切拉利戈的祭诗》

ks察奇卡着,索拉·丹弗斯译,洛·兰校。

xxv~xlv

远行的人忆起,

的白玉台上

神曾停留在那里;

淌的

制成的酒;

品诵游诗人们

编汇的切拉利戈史话

和赞颂的

“敬那永生不死的——”

旅人们这样说

“敬那永生不死的——”

鸟雀们这样鸣叫着

“敬那永生不死的——”

云对默然的树歌唱着

树于是落几片叶

——是梧桐,

落到夕淌的河

落到神的酒杯里。

白玉台上的神看着,

看着

笑而不语。

已经近午夜了。

十年后弗朗西斯·萨维尔再次站在西里西图书馆前,听见不远的汽笛声夹杂飘香的咖啡丝丝的苦味,恍惚忆起十年前他和艾瑟夫相遇的那个午。那个时候西里西的街上还栽着一圈梧桐,咖啡店的老板娘也很年轻,十字街上还开着艾瑟夫最喜的那家唱片店。

十年间又飞逝过多少午夜。在萨维尔的记忆里,十字街有风、红、紫、咖啡的苦味、黑玫瑰的刺和铜弹。艾瑟夫很少去酒馆,一旦去必定拖着萨维尔一起,每次都妄图把他醉可是他自己往往先醉。“弗朗西斯——”这时候他喊,嘴里突然蹦一句,“我所有的诅咒来自于被的人,对此我上了我的灵魂——”然后他呷一酒,问:“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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