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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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竟然染化脓了，差没落个破伤风，打了一个多星期的青霉素才算过了。”他说这话时满脸苦相，把何天亮逗笑了。黄粱噩梦也咧了咧嘴了个笑模样。何天亮见他笑得勉，努力挤来的笑容后面隐藏着闷闷不乐，就问他：“你的心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碰上啥事了？”黄粱噩梦说：“没啥，我好着呢。”一时两人又是没话，闷坐了一阵，黄粱噩梦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不急着睡觉吧？”何天亮说：“我哪天也得到十一二以后才睡，没事，你坐吧。”黄粱噩梦支支吾吾地说：“那就好，我今天找你真的有事。”何天亮心想没事你也不会来，就说：“有啥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绝对没问题。”黄粱噩梦说：“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说着又鬼鬼祟祟地盯了房门一。何天亮不知他要说什么重要机密的事，就安他：“没关系，有话你放心说，我们这儿到了晚上没外人来。”黄粱噩梦说：“你还记得那天跟你闹了一场的那个娘儿们吗？”何天亮一听就知他说的是冯荣，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她还在那边当坐台小吗？”黄粱噩梦说：“哪里，那天跟你闹过之后，白国光把她叫到办公室聊了时间，第二天就让她当了总台领班，每个月工资三千多块，还不算奖金。当时我们都纳闷，像她那跟客人仗的小，大都会不但要罚，今后再想到这里坐台门都没有，可是她不但没有受罚，还提升了。这件事当然就有人不服，也有人问到白国光那儿，你猜白国光怎么说？”黄粱噩梦说到这里吭吭哧哧地不往说了。经过这么多天，何天亮对冯荣坐台的事已经看得很淡，初始的震撼早已经归为无关痛的回忆。说到底冯荣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活着是她自己的事，他甚至本不愿意再听到冯荣的名字。可是看到黄粱那郑重其事的表，又想知这件事的详，就对黄粱噩梦说：“你有啥话尽直说，说什么我也不会怪你。”黄粱噩梦看了何天亮一才了决心似的咳了两声接着往说：“白国光说那个女的是你离了婚的老婆，跟他是老朋友，所以要格外重用。”说到这儿，黄粱噩梦问了一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何天亮镇静自若地说：“他没说谎，我们已经离了十年了。”黄粱噩梦见他平静，说话也顺了起来：“其实我找你并不是这件事儿，这件事只是个引。那个女的来了后，白国光调我到楼上值勤，其实就是给他当保镖。前两天白国光请人吃饭，来的都是公安局、检察院、工商局的人。那些人过去就跟白国光称兄弟的，互相利用互相包庇呗，我跟着白国光一起去的。吃饭的时候白国光提起了你，说你跟他过节儿，时时刻刻找他的麻烦，让那几个人想办法帮他整治你。那些人都是他的酒朋友，一个个都拍着脯答应他。”黄粱噩梦说到这里又从何天亮的烟盒里了一支烟，何天亮脆把烟盒推到他的跟前，又把打火机递给了他，黄粱噩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来的时候忘了带烟了。”何天亮二话不说，从柜台上拿了一条烟扔给了他：“带回去。”黄粱噩梦也没有推辞，接着往说：“后来他们就商量着设个什么把你给灭了。他们商量了大半天，想着派人假装顾客来找你的茬，把你的买卖给砸了，又说由那几个公安找病把你的买卖封了，还说让卫生检疫、税务局天天来挑你的病让你的买卖不去，前前后后想了十几坏儿。最损的办法是让那个女的，就是你的前妻来找你，或者把你诱到娱乐城去，然后他们安排小告你--，把你再送到监狱里面去。我听他们商量，浑发冷，真想不到他们表面上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骨里坏都变成脓了。他们聊了时间，半真半假的，后来白国光请他们唱歌，他们光顾了摆小才把这话茬给放了。”何天亮听得心里发冷，大脑里像是被填满了乌七八糟的垃圾，腐臭肮脏和杂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黄粱噩梦见他眉蹙脸铁青，知自己说的事刺到了他的痛，不由有些惧怕，闷闷地烟不敢再往说了。何天亮发现他不再说了，就问：“后来呢？”黄粱噩梦说：“完了，没有后来。”说完也觉着自己的话不像个话，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前天才发生的事，昨天我注意了一，一切正常，也可能他们只是说说而已，不见得就真的会那么。可是”黄粱噩梦犹豫了一又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他们是说痛快话，还是真打算对你手，咱们还是小心防着没错。我跟你虽然有过过节儿，可是我心里明白你是好人，是个汉，我真不愿意你再吃他们的亏。”何天亮知他说的是真心话，也知要能让黄粱噩梦这样的人不光服帖你，还从心里真正维护你，不是一件轻易可以到的事，他能对自己到这一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竭力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