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雪夜失双亲(1/10)

见到孙茂福已然投了降，土匪自是心中大喜！立刻让两个小土匪上前缴了孙茂福的枪！

一众土匪也都从路旁的壕沟里走了来，土匪一声令，“绑了！”

土匪们了村，很快村的场院里就聚集了数十位被土匪抓来的乡亲！一些来不及藏起来的粮也被土匪抢了！

三沟不是什么富裕的村，但因为地广人稀，存粮不少，这也是土匪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

很快土匪就装满了车！众位乡亲虽然心疼，但是跟命比起来，粮算什么啊？他们心都期盼着土匪们赶拿了粮就赶走，一个个的低着弓着腰，没人敢抬看土匪一！

“爷，就整了些粮，没有钱！”一个小土匪跟土匪汇报说！

“好吧！没钱有粮也行啊！”土匪扫了一人群，立刻变了脸，厉声喝，“妈了个的，老这趟窑砸的，折了好几个弟兄，就换了你们这粮？”

“哎，大爷，咱们说好的，你拿了粮就不伤人的啊？”孙茂福看土匪变了脸，立刻意识到不好！

“哈哈哈！说好的？你当我李大就这么好说话吗？我李大的弟兄，你说打死就给打死了？”土匪满脸狰狞的说！

孙茂福和一众乡亲一听李大的名字，心都凉了！这李大可是臭名远扬，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土匪，而且这个人最不是人了，心狠手辣！

想当年俄国人侵占东北期间，李大就投靠这些俄国大鼻，帮他们掠夺资，并借此扩大势力。后来日本鬼来了，小鼻打跑了大鼻，李大又投靠了日本关东军，不断的残害百姓，为祸一方！

“我告诉你们，本来呢，我们这次山来，就是整粮，两个钱，但是就是因为他，打死了我们四个弟兄，我们大当家的也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你们就得跟他一起给我的弟兄们偿命！”喊话的是留着八字胡的三当家，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用他的话讲，这叫杀人诛心！

场院里的火把熊熊燃烧，发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照着土匪们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也照着孙茂福这个铁骨铮铮的汉！

乡亲们也都低着，默不作声，都替孙茂福到惋惜！因为大家都知，是孙茂福奋不顾的阻挡住土匪，这才让大家有时间准备，不至于被土匪一劫而空！但是大家此时心也很复杂，毕竟在生死面前，这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们还是有着大的恐惧的！甚至有些人心里在盘算着土匪的话！

孙茂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李大当家的，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老话说，一人事一人当，是我杀了你的弟兄，你不要为难乡亲们，我今天这一堆一块都在这了，你是想整死还是整残你就看着整！”

“哎妈呀，你这还英雄上了，哈哈哈，我他妈刚才说啥你没听见啊？”说着，李大抄起鞭就了孙茂福一，这一鞭去，正在脸上，孙茂福只觉得脸上一，一血腥气！

“弟兄们，先给他！”李大一声令，几个土匪立刻上前对孙茂福是拳打脚踢！

““啊！当家的！”一个女人凄厉的哀嚎从人群外传来，推开正对孙茂福拳打脚踢的土匪，女人趴在孙茂福上，替他抵挡着土匪们的踢打！

“呦呵，这老爷们气，娶的婆娘也刚啊！正好，兄弟们，绑了！”说着，李大一挥手，几个土匪上前把女人拉开，捆了起来！

“你个败家娘们，不是让你别来吗？你没听见吗？”孙茂福瞪着看着自己的媳妇！

“当家的，我不能看着他们把你打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女人哭诉！

“哎哎哎，我说你们两也别在这腻歪了，放心，你俩这黄泉路上就是前后脚的事！”说着李大背上的大砍刀，一步步近了孙茂福的媳妇！

“李大，你个王八，你不是人，你他妈的要是个站着的就冲我来！”孙茂福扯着脖凄厉的大喊，喊得脖上青爆！

“怎么这么闹？冲你就冲你！妈的！”李大一边转一边说，突然，举刀便砍！

孙茂福的半个脑袋被李大直接砍了来，鲜血老，乡亲们都被前血腥的一幕吓傻了，的闭着不敢再看！

“啊，当家的，啊，啊，啊！”孙茂福的媳妇疯了一样的呼喊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

“别着急，这不就到你了吗？”李大满脸狞笑的朝孙茂福媳妇走了过来！

手起刀落，孙茂福的媳妇也倒在了血泊当中！

“他杀了我四个弟兄，我杀了他们两，这也合合理！但是还差两个人，你们谁来啊？”李大拎着还在滴血的刀厉声问！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动！

“哈哈哈，都不愿意死是吧？那我就亲自选了！”说着一把拉来一个男人，抬起刀架在了男人的脖上！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男人带着哭腔不住的求饶！

“哈哈哈！不要怪我，都怨他！”李大指了指孙茂福的尸，举刀就要砍，男人吓得一坐在了地上，一腥臊气飘来！

“妈的，怂货！好，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他家在哪？我就饶你不死！”李大拍着男人的脸说！

“这，这，这……”男人犹豫着不敢说话！

“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老无了！”说着又举起了刀！

“在那，在那！”男人哭喊着指了指孙茂福家的方向！

“哈哈哈，好！带我去！”李大一把拎起这个男人，朝孙茂福家走去！

不一会儿，孙茂福家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转，几间茅草屋便化成了灰烬！而刚刚那个男人也没能逃脱，在孙茂福家的院里被李大结果了命！

人吼嘶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风雪中，三沟的乡亲还陷在的恐惧中！孙茂福家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着，救火已然来不及了！

此时一人影从远走来，腰间还挂着两只野，随着人影的晃动不住的摇摆着！

火光在黑夜里异常显，人影应该是看到了这冲天的大火，立刻加快了脚步，但过膝的积雪还是限制了他的速度！

越来越近了，人影也清晰了起来！一个脸颊微红的少年在孙茂福家门前停住了脚步，大大的着气！

“爹！娘！”少年喊着就要往火里冲！一个中年汉看到他，一把拉住了他！

“小杆，你爹娘没在里边！”

“宝叔，那我爹娘在哪啊？”

“他们，他们，他们……”宝叔支支吾吾的没再说去！

“宝叔，你咋的了？你到是快说啊？我爹娘呢！”

“他们在场院里呢，他们，他们已经让土匪害了！呜呜……”说到这，宝叔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来！

宝叔的话好像一炸雷在小杆耳边炸响，此刻的他觉天旋地转，险些一栽倒！

小杆大名叫孙天胜，自幼就和父亲孙茂福在山间打猎，孙茂福虽然在孙天胜很小的时候就教他用枪，但是到了孙天胜该上学的年纪还是把他送到了学校！

快过年了，学校放假，孙天胜就又开始在大山里撒开了！每天都往山里跑，虽然他父亲不让他动枪，但是凭借多年跟随父亲打猎的经验，就算是不用枪，每天孙天胜的收获也是颇丰！

今天也是，孙天胜追这两只山追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这对山捕获，还顺带手抄了人家的孩，一窝山！

孙天胜也追饿了，带着两只山和山来到了大山的一个老山里，这是他和他父亲打猎时发现的山，平时打猎累了就在这休息！孙天胜在里生了火，烤山吃，吃完山靠着火堆眯了一觉，睡醒了之后才带着野往家走！

孙天胜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野不野了，把野扔在地上就往场院跑！来到场院，前的景象又一次让孙天胜觉得气血上涌，有些支撑不住，脚也有些不稳，连带爬的来到父母的尸旁边！

“爹！娘！”孙天胜的嘶吼响彻夜空，满腔的怒火直冲心！

在场的乡亲们也纷纷落泪，他们都知孙茂福两是为了所有三沟的百姓才遇害的，面对着悲痛绝的孙天胜，乡亲们除了哭泣，也不知用什么方式来安这个一夜之间痛失双亲的少年！

嗓哭哑了的孙天胜慢慢站起了，回看着众位乡亲，“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婶，你们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乡亲们犹豫了，他们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他们怕这个年轻气盛的孩一时冲动傻事，但不告诉他，这前的一幕又该作何解释？

“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是谁杀了我爹娘，还放火烧了我的家？”

“小杆，你别太难过了，你爹娘是为了救乡亲们才死的，刚才土匪村了，你爹打死了四个土匪，结果土匪人太多，就把你爹和你娘害死了！”

“土匪？哪伙土匪你们知不？”孙天胜等着血红的双问！

“是，是兴隆堡的兴隆堡的李大，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你可千万不能傻事啊！”

听到李大的名字，孙天胜也是心里一惊，李大的匪名在这一带还是很响的！虽然老百姓都恨他，有些土匪绺也恨他，但是没办法，他人众多，家伙也多！

虽然平时砸窑手的土匪都拿些老筒，老洋炮啥的，但是个个绺的人都知，大鼻小鼻这些年给李大提供了不少良的武，李大自然是珍惜有加，平时抢老百姓的时候舍不得用！

孙天胜知，此时的自己本没有办法报仇雪恨，但父母的惨死着实让他愤恨不已，不住的咬牙切齿，突然，一鲜血，孙天胜栽倒在地！

众乡亲一看，赶背起孙天胜，就近送了一人家，放到了炕上！剩的几位乡亲忍着悲痛，收敛了孙茂福两的尸！

一个大娘给孙天胜了些米汤，孙天胜悠悠转醒，瞪着，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房的棚！

大娘看着孙天胜，她知，这件事对孙天胜的打击太大了，别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就是个大人也一时难以承受啊！

“小杆，你就在大娘这睡一宿吧，你大爷和你大哥他们去帮着给你爹娘收了！”

孙天胜想要起来，挣扎了一，却没能坐起，父母的遇害了他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恢复了气力的孙天胜带着锹镐来到了后山！

冬天的严寒将山地冻得无比，孙天胜挖好坑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此时孙天胜浑已经被汗透，浑冒着白气！

乡亲们给孙茂福两钉了棺材，装殓了尸，孙天胜用平板车将棺材拉到了挖好的坑边，安葬了父母，孙天胜用木板给父母立了个简易的墓碑！

乡亲们都来送孙茂福两，想要帮忙，却被孙天胜拒绝了！烧了纸，孙天胜回给乡亲们鞠了三个躬，转离去，任凭乡亲们如何呼喊，孙天胜都没有回！

孙天胜一个人走了大山，父母没了，家也没了，现在对于孙天胜来说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办法找李大报仇！

孙天胜又回到了那个山，在山，孙天胜挖了一个油布包，一米多的油布包沾满了泥土，孙天胜打开油布包，里面是一杆枪，还有二十来发弹！这杆枪是把崭新的日本产的金钩步枪，大家又它叫‘金钩嘎达啷儿’。

这把枪是一个逃跑的土匪卖给孙茂福的，孙茂福带着孙天胜在山中打猎的时候遇到了这个逃跑的土匪，孙茂福用上所有的钱和两只狐狸，两只野兔买了这把枪和二十来发弹，他们不敢拿回家，就偷偷的埋在了这个山里！

孙天胜抚摸着枪，想带着枪去找李大报仇，但是他也知，自己就这样过去连兴隆堡的大门都没见到就会被土匪打死，他也想过报官，但是后来想想如果报官有用的话，土匪也不会这么猖獗了！但如果单靠自己的力量，那是永远都报不了仇的！

孙天胜在山里待了三天，终于他定决心，决定离开养育自己十六年的三沟，用油布缠好枪，揣着弹，走山，慢慢消失在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冬天，北风呼啸，小年，遛集！

遛集是这个地区规模比较大的集市，因为规模大，占地广，买时遛都不用集市，因此得名！但在这遛集有个最闹的地方，声名远扬的大车店—王家店！

这里虽然叫大车店，但是照比其他的大车店这里可是完全不同！其他地方的大车店只是一些车把式、行贩等休息过夜的地方，条件简陋，价格低廉！慢慢的聚集了人气之后，周边会开一些酒馆，修车铺，麻绳铺等等小产业！

王家店却不同，首先王家店坐落在繁华集市，住宿条件要比其他的大车店好很多，另外最主要的事在王家店就没有你钱买不到的东西！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这里是整个东北地区土匪们的报传递易中心，因为这里不光有贩夫走卒，更多的是各个土匪绺派来踩盘，接捻的人！

此刻的王家店，人声鼎沸，大厅里形形的人成群，有赌钱的，喝酒的，科打诨的，对坐比的，靠墙的小炕上还有大烟的！

这天是小年，也是王家店最后一天人最多，最闹的时刻！过了今天就快要到大年三十了，大家都陆陆续续往家赶，准备回家过年了！

所以之后的几天王家店的人会一天比一天少，到了大年三十，王家店就打板歇业了，掌柜的和伙计们也就过年了！但是到了大年初一，这里就有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嘈杂！

在一个不起的角落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孩蜷缩着，一副行商跟班的模样，脖缩在大衣领里，嘴里啃着冻豆包，睛却在偷偷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在三沟消失的孙天胜！

孙天胜已经在这待三四天了，一脸稚，也没有武，所以自然也不会引起掌柜的注意，只当他是个小跟班，转也就忘了他的存在！

孙天胜到这来的目的有两个！！”

“老弟，你快直说怎么办吧，急死我了！”邓三炮越听越着急！

“邓爷别急，咱们这样，从郑家庙到八家，有一段山路，叫老虎尾，这是到这来的必经之路，咱们趁天黑，把尸首扔在老虎尾，正好现在天大雪，我们来去的痕迹很快就会被大雪覆盖，等金大牙的人来找，一定会发现老虎尾那的尸，他们就会觉他们的人还没到八家就让人杀了，但有一样，邓爷您回去之后一定要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跟你的四个弟兄也说好了，千万不能走漏一风声！”

“放心吧，这几个崽不敢说！但这就完事了？”邓三炮有些不解的问！

“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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