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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父不仁,母不慈,兄不友,弟不恭……”“陛比这遍仙界所有仙人都更像人。”薛宴惊发自
心地劝
了一句。“你倒会哄我,可惜比他们像人实在不是什么难得的成就,”凰凌却竟并未失落太久,她摘
发间一支凤
金钗,握在手中
挲片刻,一用力
扁了那只金雕的凤
,“不过再怎么肮脏低贱,我如今都已经坐在这个位
上了,既登了戏台,就要把这场大戏唱
去。你打算怎么
?”“我的打算?”“他们要杀的是你,你自然有资格报复,”凰凌一拂袖,指向仙界西边,“凤凰族领地就在那个方向,左右他们能复活,一日烧他们个八百遍也由得你。”“……”“好在沦为笑话的也不独我一个,记得把鬼族血脉的事实告诉他们,我要在最好的观战台上俯视他们的表
。”于是这一日,鬼族赤地千里,开遍了业火金莲。薛宴惊把凤凰血脉的真相告知了他们,但他们压
不信,这些人无比笃定着自己的
贵与尊荣。“不
所料。”这是凰凌的评价。她把所有上仙都邀来围观,
迫他们看着
方单方面的
杀,听着凤凰族人鬼哭狼嚎、□□呼号,围观了一遍又一遍。纵然能够复活,被业火灼烧的疼痛也不是他们受得起的,有人连
带爬地叩首求饶、放声哭泣。好一个凤凰族,在过了千年万年安逸的日
后,甚至表现得还不如
界的鬼族,至少薛宴惊闯鬼界时,那些鬼
只拼杀,不求饶。“我原本以为自己心
多多少少会对他们有些牵系,但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对他们毫无
,”凰凌说,“若有朝一日我这些亲族真的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我大概也只会拍掌叫好。当然,他们对我,想必也是一样。”其他仙人对凤凰族自然更是没什么
可言,但这也不影响此时他们看得胆战心惊、恐慌万状。薛宴惊浮在半空之中,遍
金芒围绕,手
无一合之敌。她怎么会这么
?这是此刻存在所有仙人心中的疑问。唯独从仙界建立之初起活
来的少数几位上仙面上
了惊惧里掺杂着了然的神
,锦之上仙闭目
叹:“鹤铭啊鹤铭,你到底
了什么?”一场大戏已经开场,不知几人能活得到曲终?作者有话说:149◎神界何在?◎接
来的日
, 薛宴惊继续在帝君神殿之中匆匆来去,常常带着一
的血腥气和某位仙人伏法的消息。凰凌大概是看够了冰雹,于是最近外面不是沙尘暴就是龙卷风, 薛宴惊
门时,除了血腥气,还带着满
的风沙, 像一个步调匆匆的旅人。凰凌说自己不喜
收集人
, 她便不再把人
拎回寝殿。其到来时, 凰凌每每倚在
塌之上望着窗外的风景,看着沙尘暴袭来时变得混沌不清的天空。作为帝君,她并不算太忙, 毕竟这个仙界其实也没什么可治理的,它
本就是一个草台班
, 没有宰相、将军、尚书、翰林等等职位,有的只是帝王凰凌和她的打手薛宴惊,主要差事就是折腾仙界的众仙人,往死里折腾的那
。鹤铭则常常捧着一本书不说话,不知是在发呆还是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偶有一次薛宴惊瞥见封
, 才发现他看的竟是一本佛经。凰凌与鹤铭似乎很少
谈,至少薛宴惊不怎么能撞见。偶有一次凰凌不在的时候,鹤铭听得薛宴惊
门, 便茫然地抬
看她:“你到底在等什么?”凤凰族被彻底吓破了胆, 再没来找过薛宴惊的麻烦,
缩在领地不敢
来, 而帝君神殿外的仙人们, 虽然恐惧于凰凌的喜怒无常, 但关起门来,仍是歌舞升平,靡靡之音。薛宴惊的确杀伤了不少人命,让仙人们慌慌张张,却并未彻底伤及这个仙界的
基。“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她回答。“我在笼
里已经要待腻了。”薛宴惊笑了笑:“对于我要
的事,你听起来倒是乐见其成。”鹤铭叹息:“当一个人被迫独
、被迫思考的时候,常常会突然想通很多事。”“我有事要问你。”“请讲。”他甚至很礼貌。薛宴惊负手在金笼前站定:“凤凰族来犯的那一日,你提起浮磬这个人的时候,用了一个词,卸磨杀驴,这个词用得实在古怪。”鹤铭还以为她又要询问仙界起源的
故事,完全没想到她突然提起一个风
不相及的问题,怔了一怔:“哪里古怪?”“卸磨杀驴,字面上指的是在磨完磨后,杀掉拉磨的驴。”鹤铭越加迷茫:“我知
,不
字面意义还是引申意义,我都一清二楚,你是要纠正我的成语用法吗?”“你这个人还是有些优
的,至少书读得不错,与你相伴十余载,我倒从未听过你
用成语。”薛宴惊却忽然夸赞了他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卸磨杀驴,至少要有磨可卸,
你的说法,如果乐峰帝君从来不需要浮磬去研究什么仙力的学理、机制,又何来卸磨之说?”薛宴惊把他微妙的神态变化尽收
底,“他一定拿
过至少一件乐峰所需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又与仙力的学理、机制有关,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