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只有忍耐(2/3)

容棾沂问:“烂糟糟的，你也得去嘴？”

凌江呼气，拉着她走:“有钱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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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江不让她动，所以她全程坐在椅上。

凌江拿了个小蒸屉，把她包的那俩单独搁着，说要蒸了吃。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凌江说要去医院，容棾沂不肯，说没问题。

凌江靠在冰凉的瓷砖上，颓然地蹲去。

她俩恋的事儿，外公多多少少也看得来，但外婆不让，所以外公不吭声。

带着这个消息，凌江赶去见她。

他她，没正经说过一次喜。

外婆轻笑，笑外公不懂。

她们一家四个，围在一块儿包饺，容棾沂手生，之前没包过。

年关那几天，外婆说先停一停，让她好好过年。

赶着周末，医院人正多的时候，排队挂号什么的格外麻烦，权威的老中医更难见到，拖关系也要排队。

凌江叹气，说:“放心，保证不苦。”

他告诉自己，是他多心了，容棾沂只是于礼貌存放而已。

好不容易包了两个来，不是烂就是丑，外公赶她，不让她动手。

他不确定自己问了她会不会离开。

到取药区的时候，看她一个人在排椅上坐着，眉锁，像是在思考问题。

容棾沂往外吐气，缩着肚:“没想，肚疼。”

凌江叹气:“怎么不重视你自己？”

凌江问:“想什么？”

凌江从浴室去的时候，容棾沂已经睡着了，睡的很熟，就在他边上。

凌江摸她:“开药开成颗粒不行？或者泡茶的，我加红糖给你煮。”

“哪有人说自己的不好的。”凌江无语，“不让吃是吗？那我放冰箱里冻成冰雕，收藏了。”

凌江把她揽怀里，大掌贴她的小腹，呢喃说:“阿姨说了，这药你得期喝，调理的，药效不太快，不苦，能加红糖一块儿熬。”

“看在你外婆的面儿上，我才跟你说实话，告诉家里人别太伤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些年因为怀丢命的人太多，小姑娘生的漂亮，一直开开心心才好。”

“你懂什么，棾沂那是有福，用不着自己动手。”

他没说谎，药确实不苦，就是看着黑乎乎的，让人反胃。

这两个结果，哪个他都不想面对。

又怕是自己多心，伤害到他。

那之后，凌江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往砂锅里放，给她煎药。

她昂，问:“真的不苦吗？”

凌江本来要跟，却被老中医拦住不让去。

老中医叮嘱过，她每天要喝五次，一次一大杯，喝的容棾沂一直喊撑。

“有话说。”从业四十多年，什么事看的都清楚，老中医直奔主题，“你妹妹她寒，影响生育，腹又受过重创，吃药只能替她调理，一辈不会受。”

给她把了脉，开了几味中药，让她独自去取。

容棾沂努嘴，抬眸看他:“医生又不听你的。”

容棾沂轻飘飘诉说过往:“苦呀，小时候我不听话，荣奎为了让我闭嘴，老我药，又苦又呛，还不准我哭，哭了就打我，我最烦吃药。”

他能的，只有忍耐。

凌江贴着她的背，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