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7 无底dong(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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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思妍挤微笑，「但今天只有我，傅鸣玉他……」「噢，我知。我就是打算来关心你一。这阵实验都是你自己的吧？还好吗？」没想到连已经不教他们班的老师，都知傅鸣玉缺席的事。「嗯。」她垂帘，「等他回来，我再……」老师苦笑，「我想，他短时间应该是很难来学校。」殷思妍迅速抬，瞪大睛，差脱要问老师知些什么，但她及时捞回声音。无力猛然淹过所有思绪——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晓得？「你别担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叫他把度都补上。我指导的学生可不能搭便车！」老师笑着抬起。「不过，你一个人天天在学校留这么晚也不好……这样吧，接来你只要午休来把那些枝叶顾好、维持目前状态就好，有什么状况我会协助理。度就过阵再追吧，否则你太辛苦了。」殷思妍脑袋无法思考，只得乖乖。直到老师忽然伸手，向她要回实验室的钥匙。「什么？」殷思妍怀疑自己听错，「一、一定要给吗？」「没错。我看你这拚命三郎的个，一定不会乖乖听话。一个人待在学校太危险了，什么事的话，我可无法担待。」「我不会，我不会来的。钥匙先放在我这……不行吗？」她一也不想把钥匙回去，总觉得还回去的同时，就有什么会被一笔勾销。然而老师十分持，说要用的时候再到教务借，殷思妍不得已只好将钥匙还给她。在老师的促，殷思妍走实验室，目光仍忍不住追随那把钥匙。只见老师关上门，钥匙里旋转一圈，喀啦，反锁。连呼都被一併上锁。「快回去吧！明天好好玩喔。」老师一边说，一边将钥匙收袋里。那把钥匙就像被黑吞噬，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莫名到心慌，慌得想随便抓住些什么——腕间玉鐲不断收，收，再收，心加速，血凝聚，脑袋发昏。校园昏暗，只有依稀的光，殷思妍走得很慢很慢。她站在他曾佇立的位置，拿手机，看着始终寂静的讯息栏。——难你不担心？并非不担心，而是担不住。心已是偏的，一旦偏了就继续偏斜去，哪里还担得住什么？她的全世界已因他而倾斜底。讯息栏里的字句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一气，送。勒的玉鐲，这瞬忽然松开了。萤幕上现「已读」二字，撞她底。她本以为，自己註定一辈要拖着父亲的影使劲往上爬，再彻底坠落，再使劲往上爬，再彻底坠落……可是他的无声倾听，撞倒了那座母亲构筑的塔。塔轰然倾颓，密密麻麻的字跡洒了一地。她彻底倒向傅鸣玉，底了还要再底，不能底了也还要再底，一路往陷去——像掉一个无底的里。他没有回覆，但无所谓，随便他听不听……「这就是我的真心话。」这已经是她最后能的事了。殷思妍抹掉渗角的泪，继续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