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8 明天见今天见(1/2)

翌日一早，殷思妍是被醒的。她模糊睁开，茫然起，抹掉鼻尖的汗，看了闹鐘——比平时起早了半小时。奇怪的是，她一也不觉得睏。是因为最近都没熬夜读书吗？起床第一件事是镜。上后，一抬，光自窗櫺洒落，肆意而张扬，穿过镜片落在底——这瞬驀然想起，某个午后他的脸逆着光，同样越过她的镜镜片，及底、落在心上。眶彷彿被熨雾，伸手去抹，却什么也没有。盥洗过后，换上学校运动服，殷思妍走向客厅，外婆正张罗早餐。她默默从烘碗机里拿碗筷，逐一摆好。外婆转时看见她在帮忙，微微一愣，良久才声早。殷思妍也应了一声，却忍不住偷覷的脸。——自那日她问起父母的事，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那是有微妙的神，像有话想说，却又无话可说。气氛尷尬。爷爷也来了。「今天不是週六？」后知后觉，爷爷问。「噢，运动会。」殷思妍答得很快。答完了，才发现自己语调轻快。为什么？笑着问：「怎么没邀请我们？」她那若有所思的表又消失了。殷思妍愣住。小时候，还没申请在家自学时，国小似乎还会发纸本邀请卡，中却什么也没有，或许是全面电化了……不，先不论有没有邀请卡，也不论她想不想，而是本就没想过可以邀请别人来参加。「我……」微微一笑，说是逗她玩的。「我们两个老人，不适合这闹场面。你和朋友好好玩。」朋友。殷思妍拿筷的手一顿。脑海中再度浮现他的影。一切疑问有了解答——因为自己说了明天见，所以忍不住有了期待。——明天见，傅鸣玉。傅鸣玉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始终盯着这段文字。从昨晚收到，直到现在，他就一直一直看着。往前，上一则讯息还停留在几个礼拜前，他提醒她早睡，现在却换他整晚没睡。微风轻轻来，狭窄的房，撩开窗帘一角。光透房，亮晃晃的，这瞬他想起那个午后，她脸上掛着一副镜，额角掛着汗，沿着细碎的发落，像桃，一碰就会陷落。他想见她。不是没想过要回覆，只是自己现在宛若失语，觉什么都词不达意。比起文字，他更想当面见到她，解释自己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无须解释，她早已知晓一切？无论如何，他想见她。只是……啪。手机掉来，撞在脸上，鼻一阵疼，他意识闭上。砰——咚——唰啦——有什么东西碎了。「你们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歇斯底里的尖叫。没完没了的呜咽。连沉默都是喧嚣的。他的世界太嘈杂，他怕打扰了她的安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傅鸣玉闭上也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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