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苏堤闻笛(1/4)

苏堤闻笛无风到了临安找到殿帅府老钟，代宝幢大师致了意，然后将金兵军况要老钟速报枢密院，上达天听，请当今圣上裁。无风从殿帅府来，到西湖之滨，看着大好河山，心中怀万分。梁元帝在《采莲赋》中说：“……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余，叶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将江南女的灵动清丽写绝了。再看此时的西湖边，“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江南少女泛轻舟采莲湖上，红白藕，青荷素手，无风但觉恍如置画中。此时湖边苏堤之是缓缓走来数人，当先一个童，牵着一匹蹇驴，驴上坐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素巾，上穿一件土黄儒服。面清竣平和，然隐隐然自有一威严之气，驴背上还挂了一个黄的酒葫芦，那蹇驴缓步而行，脚步蹒跚，葫芦也随之不住晃动。那老者在湖边一石桌旁了驴，自有童将石桌石凳抹净，解那酒葫芦，又从驴背上一个搭裢中取白瓷杯，白瓷碟儿，装上果心等，无非是生、炸豆、香、桂糕和荷叶糖之类。在石凳上坐，那老者适才打量了无风一，盯着他背上背的这刀看了数，笑：“这位少年侠士，何不同来饮此一杯，方不负西湖良辰景。”无风见此人虽然年迈，但脸上眉间，气度不凡，朗豁达，便也不推辞，谢：“如此，小生可要叨扰老先生的酒了。”那老者回叫童取来杯筷，一老一少，二人当湖对饮，不免谈起江湖朝野逸事。无风初时只当此人不过是一位致仕朝官，抑或是老儒缙绅之属，而此刻与之一接言谈，发觉此人谈吐风雅，识见非凡。于政事、军阵、音律皆是十分熟。不由大起敬仰之，心中暗想，这临安帝都神京，果是与别不同，人云集，藏龙卧虎。正在此时，忽然闻得湖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初时尚低，如风行面，略无声息，渐行渐，如生海上，远远奔涌而至，如千军齐吼，万奔腾。如疾风骤雨，雷过天心。如虎啸岗，鹤鸣九天。如风穿林，急雨松。声音到了极，终于渐渐风浪渐平，如之退，其来也速，其去也忽。声响由近且远，终于杳不可闻。无风抬看时，只见万顷碧波之上，莲叶田田。群鸥时嘻其间。湖上千倾莲叶之中，隐隐立着一个瘦的青衣人，正是横笛奏，似是十分专注。但见此人立于一叶青荷之上，湖上轻风拂，波澜微生，那荷叶随涟漪微微起伏。而此人如凌虚空，竟纹丝不动，唯一袭青袍，宽大的衣袖随风轻扬。笛声自空阔的湖面远远传了开去。此人一曲既罢，一声啸，清劲激越，啸声穿湖边松林中，震得那萧萧木叶如雪片般飘落，恰如天女散一般。湖上群鸥，为啸声所惊，纷纷振翼掠起，鸣叫声中，四散飞了开去。那骑驴老人鼓掌大笑：“好一曲十面埋伏!”那青衣人袍微动，一个沿着一湖青荷飘飘忽忽，不多时就来到岸边。竟似踏波踩浪而来一般，无风数年来在江湖之中所见武林人多矣，但似他这般轻功的，除师父德化真人、北陀普风上人之外，再也想不当今武林之中还有谁有这等造诣。果然，黄衫老者笑：“兄台不但笛艺一，这一轻功，竟也似神仙凌虚一般，当真了不得。”那人此时一飘，上了湖岸，笑：“老先生过奖了，在这微末小技，在武林中不过末而已。”无风到此时才看到此人的面目，只见他五十多岁年纪，胡半灰半白，一张灰白脸似笑非笑，适才虽闻笑声，但脸上却看不有何乐趣。黄衫老者：“兄台这首曲，确有当年汉祖和楚霸王虎争天之意境，只怕当今之世，只怕再无人能得如此。兄台若不嫌弃在酒劣菜少，何不来同饮一杯。”青衣老者：“正有此意，那可要叨扰了，哈哈哈。”说罢，反手将笛颈后领中，顾自在无风旁边一个石凳上坐了。当童另从搭裢中取一只白瓷杯来，从葫芦中倒上了酒。那老者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好酒好酒，好久没有喝到此等上品贡酒了。”黄衫老者：“想不到兄台于品酒一竟也不凡。实是当世人，童儿，请这位先生再来三杯。”那人也不推辞，果然连尽三杯。无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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