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1/2)

「这不就等於已经宣判了她的si刑？」我回到宿舍对九七转述今天在图书馆里到的文献容。

「十多年？这样就算宣判si刑？你确定你自己可以活得b她久吗？」

「嗯。不确定。」九七这个没人x的家伙。

「照你这样说，每个人在一生的时候就都被判si刑了。因为每个人最後都一定会si。」

「还是不太一样。正常人会有所谓的预期寿命，也就是该地区的平均si亡年龄。但小堤的预期寿命却只有十多年。」

「所谓的预期寿命，只是统计学上的数字而已，你真的以为每个前没病没痛的人，就都可以顺顺利利活到八十岁吗？说不定明天砰的一声你就si掉了。」

「是没错。」不知这个砰的一声会是被人开枪，还是我自己骑车去撞电线杆的声音。

「想那麽多g嘛？你要照顾她剩的日吗？」

「怎麽可能。才认识一天而已。」

在bbs的年代，我们将发讯息给某人简称为丢球。当你将自己的帐号登bbs之後，在画面最方会显示来是否有人对你丢球以及球的容，但如果是你对他人丢球，你并不会知对方究竟有没有看到你所丢的球容，因为有可能你的球很快就被其他人的球给掩盖过去了，导致对方本没看到，或者有的时候也有可能因为你所登的bbs伺服突然秀斗，使得你所丢去的球本没砸到对方的帐号里，但这时候你同样不会知对方到底有没有收到球，当然更不会看到已读不回这挫败讯号。那真是个既神秘又难熬的年代，不知对方何时会使用电脑登帐号，不知对方会不会收到球，不知一直没收到回覆的况是否应该再丢一次，更不知对方是否已经看到了球容，但却不想给你回覆。

「在吗？」某天晚上收到了小堤的球。

「在啊。」自从那天载她回家之後，我跟小堤也没甚麽见面机会，一来我跟她不同年级，二来我跟她都不常去上课。但彼此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熟悉与信任，三不五时会透过bbs聊天。

「在甚麽？」

「没特别在甚麽。」

「今天没打牌？」

「小q今天家里有事，所以没上来宿舍，我们等一应该会去楼打球。」

「喔，好，那你去吧。」

「没关系，诺曼还没回来。」诺曼是我们四个里面第一个到nv朋友的人。

「今天我吃错药了。」

「甚麽意思？」吃错药应该可以有两意思。

「我本来以为我忘记吃早上该吃的药了，所以刚刚就吃了一天份的药，但後来算了一剩的药，才知我今天已经吃过一次了。」

「那怎麽办？会不舒服吗？要不要载你去看医生？」

「不用，没甚麽特别不舒服的觉，只是觉得懒懒的，t跟脑袋都懒懒的。」

「多喝，看看会不会快代谢掉。」

「嗯。」

「你近视多少度？」快想个话题。

「大概五百到七百吧。」

「嗯。你知人类的睛会自动对焦吧，即便是透过镜片的帮助也是一样。」

「甚麽意思？」

「就是说当你看着某样东西时，你的睛会自动调整焦距，让你能够看清楚那个东西的模样。」

「嗯。我懂。」

「当然，我们睛自动调整焦距的范围有限。如果你把一本书放在距离睛三公分或距离睛三百公尺的地方，你都无法看清楚上面写的字，因为我们的睛无法将焦距调整到那麽近或那麽远的地方。」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我们在望向黑漆漆的夜空时，我们的睛到底将焦距调整到哪里去了？正常人的睛肯定会对焦在某个距离上，但当我们看向黑暗无尽的天空，睛怎麽知要对焦在哪里？」

「你ai我吗？」

「挖靠，九七！快过来！这要我怎麽回啊？」九七放书本靠过来看了电脑萤幕。

「你ai她吗？」

「我不知啊！我真的不知。」当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我已经在画面上打了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几个字，但还没送键。

「要好好想清楚，人家是有生病的人，会很认真的在对待。」的九七你之前不是还说我会b她早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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