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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失了他这个觉魂，永远不会意气用事，永远都是清醒理智的。

心里空了一块儿。

“原来如此。”天帝发一声叹息，“他究竟是知了。”

“你这是答应了？”卫琅问。

再度睁开睛时，仍是一派平静：“造化生天，天界为，域为。独不生，独难，天界域二界气运互相消，便能同归于混沌，此事朕倒是不怕被你哄骗。”

98. [最新] 第 98 章   完结章

“倒是你, 待到天地间气散尽，你最多再支撑万年。”天帝顿了一顿之后，又, “此后便彻底消散, 甘心吗？”

卫渊午睡醒来不久，还在有些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大喊大叫。

天帝想起之前卫渊的那句“陛，后会无期”，闭了闭。

天帝，又，怅然若失。

半晌之后才疲惫：“你与他在一起, 朕放心。”

“是啊，他不仅知了，而且并不在意你的死活。”卫琅讥讽一笑，“你看看你，如同一只败家之犬被封在这里，守着天界最后一气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以人族治天地。”天帝很快明白，“……是潇玄派你过来。”

天界气运系于天帝一，而天帝三魂之中觉魂缺失, 又于无归罅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随时都有可能仙魂溃散。

离恨里规矩很大，服侍的人们向来退有度、礼仪周全，不可能无端这般喊叫。

“阿卫说过, 会陪着我。”卫琅回答，“与其担心我, 不如担心你自己。”

“如此，你准备一，三日后我再过来。”卫琅。

卫渊穿着寝衣，趿了木屐跑寝殿，只见仆役们也都慌慌张张从各间室

卫琅讥诮，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天帝已经守不住这气运多久。

三日后，离恨中。

遗憾当然有，可是他也已经无能为力。

“对，是阿卫的意思。”卫琅回答。

与其死守，不若依了卫琅所说, 也算是为天地众生谋一条路，一福祉。

硕大珠般黑的另一端，传来天帝淡漠肃穆的声音。

虽有些自欺欺人之嫌，但卫琅为他的觉魂转生，与潇玄最终走到一起，总好过旁人。

纵然是这般耸人听闻的话，声音里也不过浮着一丝淡淡惊讶：“你怎么以为，朕会答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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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了事。

“朕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答应又如何？正如你所说, 朕被困于这无归罅永世不得，守着天界气运亦全然无用。”天帝，“不若依潇玄所愿, 归天地于人治，还世间一个太平。”

“因为这是换。”卫琅悬浮在无归罅前，黑衣在山风间飘场，“用域的气运换。”

该说的话，他已经对潇玄说过。

“我和阿卫还有万年时光相守相，而你消散则近在前，有什么遗言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