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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自量力、于是自招祸端。

芷彤捂住脸庞，溢眶的泪手指，连一句场面话也挤不来。这时，觉到冯绍民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芷彤不禁为此破涕为笑。这样对待自己的方式，她曾经见过无数次，见过冯绍民也是这么安抚天香姊姊的场景。可那无忧无虑的日、那四人在一起聊天调侃的皇，已经再也没有人回得去。

「好久不见…状元姊夫。」

抬起时，见到了站在天香边、冯绍民的微笑。

＊＊＊

「，我不想见任何人！」

房门外，芷彤忧伤的侧脸，伴随着里面男丢弃东西的响，在冯素贞的底显得格外清晰。

「棠毅，你别这样…我带了你最想见的人来了。」

「啊，我谁都不想见！我不要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

「世。」

冯素贞开的瞬间，所有吵杂都停止了，连世界似乎也不再运转般，安静地能听到里面男传来的沉重呼。

「…绍民兄？」

那如孩童般迷惑又惊喜的语气，使芷彤咬着牙，制止不突生的泪。

「嗯，是我。」冯素贞柔和地应着：「我可以去吗？多年不见你了。」

沉默了一阵，男用着平平板板的声音回：「不，请你别来。」

「棠毅…」

冯素贞抬一手，示意芷彤噤声。「我明白了，便如你所愿，世。但我明天会再来。」

今日与过去友人的错只到此为止。冯素贞与天香回到客栈后，两人都累得坐在床上，没有说话。隔天，冯素贞一如承诺，再次来到棠毅的门外，而这次依然得到一个「别来」的拒绝。

「刚才抱了你的孩，真是个可的小女娃。」冯素贞站在门外，闲话家常地：「我看到她已经牙了，大概几个月后就能叫人了吧…欸，你知小婴孩到几岁才会开说话吗？」

「…我不知。」房传来闷闷的回答，使冯素贞微微一笑。

「约末一岁时就能叫人了。」她的笑里有着连天香也没见过的遗憾。「不觉得很神奇吗？你与自己的妻为世间带来了生命。」

「一个失明的父亲连孩也要鄙视…我、我害了芷彤，也害了孩！」

「即使如此，你也让人称羡。你是个父亲，拥有值得的人生。」冯素贞的边还是带着笑，掩饰凄苦泪的心。「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世…我跟自己的妻是无法诞生任何嗣的，比起我来说，你更有值得自豪的理由。」

「为什么…」不解与震惊的语气。「绍民兄，难你真是──」

「真是什么？」冯素贞哑然失笑，一派无辜。

里面的男又陷寂静无语。当冯绍民被压天牢之时，曾隐隐约约现天香公主的驸实为女的谣言，但熟识冯绍民的他们，全都因了解那名曾经的年轻丞相其文学武艺、杰贵的人品，而不受影响地将谣言视为无稽之谈。况且，能让那样的天之女倾心，能让一个女人不受言蜚语地痴守节，如此令世人羡煞的命格，岂可能会于一名女上？

「说起来，我过去也有这遭遇。」冯素贞慨然说：「才走了一步路，就会因为撞到东西而跌倒，而一个人的话，连站也站不起来，既无力又弱，不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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