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是一场错过愿你别蹉跎(1/7)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一〕倒计时第七十六天。我在半夜两醒来,又是两,这意味着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挣扎着默数完一千只绵羊,再一次认输。今晚又要失眠了。郝泽宇抱着我,我悄悄地从他怀抱里挣脱来,蹲在床边,看他。他睡着的时候微微噘着嘴,像个负气的小孩。我对着他的睡颜许愿:愿我,每天你少一。在客厅了两烟,焦虑依然像夜一样重得漫无边际。企图让第三烟来拯救我,烟盒却空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平凡的烟是我的,被咬过的漉漉的烟是他的,我们俩像比赛一样,以三个晚上一条烟的频率,创造这场灰烬的盛世。我把空烟盒扔垃圾桶,拿起手机,习惯开各大门网站的“付费板块”——一般都是无名小演员发写真照,上“某某最新大片曝光,演绎男魅力”之类的标题。这让我想起以前的郝泽宇。那时候我们得想破给他找新闻,钱让他上,现在不用了,他手不小心给谁赞,都是。rose果然瞻远瞩,因为毒这事儿,全中国人民都知郝泽宇了。他红到什么地步呢?五十多岁的我妈会在胡同跟好事儿的邻居掰扯半天,“你家老二毒,小宇那孩都不会!那是个本分孩!我见过!”但回妈对我疑神疑鬼了,她听说毒的人都瘦,那我最近究竟是靠什么瘦了这么多?我跟妈解释,这是炒作。妈却疑惑:“这不往脸上糊屎呢?你们图什么呀?一步不会开始炒作他嫖娼了吧?”呵呵,如果他喜男人,这倒不是不行,某位宇宙级“直男”不是经常放料?没办法,这是审丑时代。审时代,人有文化,像是蜂,哪儿真善往哪儿钻。审丑时代,人心浮躁,像是苍蝇,谁往朵里钻啊?腥荤脏多闹啊!凑上去时嗡嗡嗡地骂,“你最脏!你最贱!你最恶心。”说完后,苍蝇们都以为自己是只最纯洁的蜂,不,蜂怎能得上它们“宽于律己,严以待人”的好?它们是蝴蝶,岁月静好的蝴蝶。我有时候翻到那些满嘴生的留言,开他们的像,发现这帮人都是小清新汤简介,觉特人格分裂。可看他们最新的状态,我笑了,好多人夸郝泽宇又an又帅。rose真是位野生心理学家、社会学家,我要向她学习。“你是他成名路上最大的障碍,你得跟他分手。”我看着镜里的自己,脸上虽然挂着rose惯用的笑面虎表,却学得不不类。我被我的烂演技逗笑了,蹲来抱着脚笑。肋骨那儿有硌,我摸了摸,是玉坠。竟然瘦了那么多,以前玉坠都包在里,现在藏在骨间。瘦为什么那么难?因为你没心事。有心事,你会咽、失眠、狂烟、扛不去了就在跑步机上狂奔五千米……这些天,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没有多少医学知识的我也知,骤然掉,是冲我亮红灯了。但我想,这样也不错的,总比爆好啊。我翻尘封已久的重秤,正要站上去,卧室里传来郝泽宇的叫声。他又被梦魇了。我跑过去,郝泽宇像是憋着哭的幼童,满脸是泪。我抱住他,哄小孩一般轻轻抚着他的背,“又梦见什么了?邻居小孩骂你是没爸没妈的孩吗?”他睛依然没睁开,条件反似的抱住我,嘴里发呜呜的声音。梦魇,其实是一个人的心结。无论你成为多厉害的大人,那些你曾害怕过的东西,在梦里依然折磨你。我把陪他经历过的一个个梦魇,跑灯一样在脑里过了一遍。如果你梦到在艺校不上学费,班主任又骂你,你要告诉她,你现在一年可以赚一千万元了;如果你梦到选秀时,你的小伙伴们都穿你没见过的牌,你得了冠军,那帮记者骂你土包,你也别怕,你要告诉他们,你现在一件衣服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如果你梦到你挤地铁赶通告,周围人都看你,让他们看吧,你现在有两辆车,你现在坐地铁,也是为了上条,而不是省钱;别怕脸上的妆,你现在不用自己化妆了,你有化妆师,小松手艺可好了;如果你梦见自己上电视,所有人都笑你老了胖了毁容了,那也别怕,当年那些比你帅的男孩,现在都丑了,现在网上的人都夸你得好,人在骨不在……我轻拍着他,他的哭声渐渐弱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把自己也哄睡着了。没有梦。醒来时,天已大亮。郝泽宇好早餐,坐在沙发上烟,傻愣愣地看着我。我边刷牙边问他哪儿来的烟,他在烟灰缸里拣的烟。我看着他笑。他也笑,说:“你最近少。”“你也是。”郝泽宇的早餐,一杯咖啡就解决了,他撑着看着我吃。以前是明明没吃饱,但装作饱了。现在是明明吃不,但还要装作还能添两碗的样。不多么心事重重,都不能让他看来。他忽然问:“昨晚我又叫唤了吧?”“这回梦到什么了?”他垂睛,自己先有不好意思了。“我梦见上幼儿园,放学了,没人来接我,妈妈不来,不来,丹也不来,我特着急。后来想着,还有你呢,我一直等啊等,可等到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成大人了,你都没来……”我笑:“非得等人接啊?你可以自己来找我啊。”“我太小了,我走不远啊。”他看看我,表前所未有的认真,“福,你别烟了。”“为什么?”“你要命百岁,不,不用活一百岁,活得比我就可以了。这样我以后每次梦魇,你都可以在我边。”“一辈吗?”他。“你觉得一辈吗?咱们忍忍,一晃就过,我不想梦魇再吓到别人了,后半生专门吓你。”“那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假装哀怨地哼唧两声,郝泽宇笑到睛都眯起来。我看着他,忽然说,“其实,我也有梦魇。”“你不是号称一觉睡到天亮吗?”“是啊,逗吧?我这样的人,也有梦魇。”“你的梦魇什么样?”我想了想:“我脚特臭。”他大笑起来,“你以前臭脚啊?”“我刚去《时尚风》的时候,助理特多,我在里面鹤立群,因为我胖,我笨,我老闯祸,还有,我脚臭。我特纳闷,正常人脚汗了,不都这味吗?后来我上司送我一双她穿不了的名牌鞋,我穿上后,脚不臭了。原来好鞋真不会臭脚!我二十七岁之前,没穿过二百块钱以上的鞋,当然臭了。所以,从那以后,我只穿好鞋,吃不上饭,也要买好鞋。”他了然地,“第一次遇见你,我还想,这女孩一穿,鞋倒是穿得不错。”“说起来,我的梦魇特无聊,我老在梦里偷别人鞋,特别狼狈,我在梦里怕得厉害,你想想多可怕,我是个脚臭的偷鞋小偷。”“现在还吗?”“咱俩在一起后,这梦就变成有人捂着鼻讽刺我,说我脚太臭了,我烦了,直接把脚伸来,是啊我脚臭!我就不穿鞋!气死你们!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梦魇过。”“真好。”他由衷地羡慕。我放,看着他的睛。“你在所有的梦魇里,都是不大的脆弱的小男孩,很容易被伤害,所以总想依靠一些人,、丹或是我。可不我们在不在你边,你都得学会在梦里大。回害怕的时候,你要在梦里大声喊,‘我大了,我赚钱了,我什么都有了,我不怕你们了。’你要学着逃离那些困住你的梦魇,不要只想着依靠你边的那个人。”郝泽宇沉了很久,,突然警觉起来,“你要去哪儿?”我站起来,装平时一贯的没心没肺,“去上班啊。”他松了气的样,“嗯”了一声:“上

本章尚未读完,请一页继续阅读---->>>


【1】【2】【3】【4】【5】【6】【7】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