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四）(1/2)

法旺区初的这个周六,是天琴星3区的某个夏日周三。莲监狱戒备森严，伫立在一片夕的余晖中，像一块鎏了金的钢铁立方。它被包围在绵延无尽的青杨林里,成了一远离繁华和自由的孤岛。还有十分钟,这一天的探视时间就要结束了。狱警了铃,着电和枪械，把天监场上放风的服刑犯往楼里领。厚重的监室门一扇一扇关闭,电锁的提示音在楼此起彼伏。就在整层的总闸门也要关闭时,一位狱警拎着通讯叫：“332187，有人探视。”赵择木走向床边的脚步顿了一,看向监室的通讯孔：“我？”“对,有人来见你。”这是赵择木转到莲监狱的第10天,他等来了一个人——曼森家族这一代最小的也是仅剩的继承人，他儿时的旧友玩伴，乔治·曼森。“你很惊讶？”对方站在两米之外，这样问他。“有。”赵泽木沉默片刻,说：“前几天乔来过,一个人来的,我以为……”曼森了然地了：“以为我虽然给你留了一酒,但并不想见你？”赵择木半天没说话，然后忽地叹着气笑了一。“前阵手里事太多太，烂摊全扔过来了,我不开。”曼森说。赵择木了：“我知。”这个话题本该有些尴尬。曼森之所以不开,是因为布鲁尔和米罗·曼森被执行了死刑，集团一片混。这其中有赵择木提供证据的功劳。而那两位生前造孽无数,连最小的弟弟也不放过。这过程中,赵择木同样横过一手。不初衷是好是坏,赵择木跟乔治·曼森之间，赵氏跟曼森集团之间都有一笔复杂的帐，可能这辈都很难理清。但这个尴尬的话题在这样的时间地里，在这两个人之间，却显得自然而直白。一个提起，另一个便答了。乔治·曼森扫视了一圈，目光又落回到赵择木上：“这里面难熬么？”赵择木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难熬是必然的，但也是应该的。不论怎么说，赵氏确实跟布鲁尔和米罗有过牵扯不清的关系，面前这位旧友也确实因为他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还有那位了潜事故被送去急救的律师。他当初偷换掉潜服，是因为那位律师的潜服里有引海蛇的药粉。布鲁尔和米罗安的人手想借此引来海蛇，把一的乔治·曼森咬了。那件事其实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却因为犹豫错过时机，选择了最差劲的一，以至于每个人都不好过。说到底，还是当时心不够定，路不够正。“我算幸运的，有补偿和回归正轨的机会，5年已经是酌又酌的结果了。”赵择木停顿了一，又有遗憾地说：“可惜……乔在樱桃庄园存的酒，我喝不上了。”探视屋里安静来。片刻之后，乔治·曼森的声音又响起来：“a等酒封存久一更好吧，怎么会喝不上。”“5年……”乔治·曼森似乎在认真算着，“再过5年，我那边的烂摊也该整理完重上正轨了，到时候刚好一起来喝。”生死门里走了一趟，又经历一场家族大案，这位纸醉金迷里浪了十多年的纨绔少爷已经悄然变了模样。发短了一些，气质沉敛不少，衬衫扣也没有再解到以。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赵泽木闻不到外面的味。但他想，乔治·曼森上应该不会再有那样散不开的酒气了。他终于又看到了这位旧友少年时候的神，而这应该是对方最本真的模样。好的。再过五年，他、乔治·曼森还有乔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有难以想象。不过……应该会更好吧。这里夕沉落的时候，德卡法旺还在午后。另一群老友相聚在湖泊区，一贯安静的湖边别墅变得闹起来。以前的酒会，都是在燕绥之梅兹大学城的那幢房里办的，那里学生来去比较方便。湖泊别墅这座私宅还是一次。所以劳拉他们对这里的每一都很好奇，连院里的草木也不放过。但他们不好意思在院面前表现得太过，就总趁着燕绥之上楼或是拿东西的工夫扰顾晏。“那两株空枝是请人修来的造型么？”劳拉问。顾晏：“不是，枯枝。”劳拉：“……”这位女士有着梅兹法学院学生的“传统病”——对院盲目崇拜。她盯着枯枝想了想，又憋一句：“那为什么没有清理掉？院喜这艺术？”顾晏：“刚死两天，没来得及清。”劳拉：“……”一旁的艾琳娜找了个理由：“正常，你想想从院事到现在几个月了，这边应该很久没人打理，当然会枯死。是吧顾？”顾晏淡淡地说：“事实上有一分是一周前刚运过来的新苗。”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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