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4)

“少夫人，这刘大官人要是一倒，我们也都要撑不住了！如今只有你的话傅二少爷还听些，求你让他给我们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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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就倒了。”傅玉行神冷来，“他们跟着刘凤褚，就该想到有今天的结果。”

她忽然：“玉行，我想了又想，也许我们该在这里收手了。”

宣州的苁蓉落价之后，每日都有一脸凄惨的药铺掌柜上门求见，希望傅二少爷抬贵手。对这些人，傅玉行自然一个也不接见。

那些漫无边的困厄终于过去。可是要说开心，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开心。不知怎么的都有寥落。说到底，在她真正失去的东西面前，这胜利的得意被一压就化了灰，反而像反刍一样泛上来一又空又酸的觉。

红菱听他的话不舒服，了他一胳膊肘。

傅玉行低把账本上的数字勾去几笔，“刘凤褚还不死心，正在四找人，想卖掉手里这批苁蓉挽回些损失。”说着冷笑一声，“哪那么容易？”

赵蘅看到他安闲神掠过的一丝冷，一时默然。

其中一个又为难又诚恳：“少夫人，当初你们也不是没有见识过那刘凤褚的手段。我们些小本生意，哪怕不想跟他，那也是没有办法。”

的手段。他只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被人堵在墙角生吞活剥的那一个。

赵蘅见蔡旺生在一旁似乎有些话想说，便问了他一句，蔡旺生这才犹犹豫豫：“这些人……我看确实没有什么可惜的。不过，我发现这几日在傅家药堂前等着看病的队伍越排越了。病人实在太多，光咱们一家，恐怕以后百姓看病倒比从前更难了。”

夜里，傅玉行清退所有人伙计，独自一人在灯算账。他认真时神便显得冷淡，烛火映在里，只好像在他瞳外浸了一层的光，却无法渗黑的仁里去。

几个掌柜见劝她不动，没有办法，叹了气死心而去，临走前其中一个回过来对赵蘅：“少夫人，你还记得史家医馆的史大夫吗？当初傅家最落魄的时候，他可是一笔欠债也没有问你们追讨过。可如今连他的药铺也要倒了。也不知他究竟是你们的恩人还是仇人？”

赵蘅坐来，整个人靠在石座上，“解气了。”

赵蘅：“刘凤褚这么多年经营，早和宣州所有药铺利害相关。一旦他家败落，市场上很多药铺也会倒去。”

这话终于让赵蘅的神有所动容，待那些掌柜离开后，她问边人：“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得过了？”

虽然个个告哀乞怜，赵蘅却半分同心也生不来。“你们跟在刘凤褚后面分一杯羹的时候从来也不提风险，现在大难临了，倒来叫苦了？”

赵蘅：“我知你心中有怨气，我又何尝没有怨气。可这些年宣州药市本就

傅玉行抬起。他们向来一个神就心领意会，这时他却对她的字到很陌生似的：“大嫂，你说什么？”

赵蘅回到邸店时，傅玉行正坐在后院石桌旁独自喝着淡酒。看她回来，他不问也知她了什么，端着酒杯，也不必抬，直接问：“解气了么？”

“你怎么还不歇着？”

红菱在一旁：“哦，那你们帮着刘凤褚一起抬苁蓉药价，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你们现在会说这话！”

掌柜们每每吃了闭门羹，便来请求赵蘅，“少夫人，请你去和二少爷说个吧！”

赵蘅在他面前坐。傅玉行抬一看是她，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怎么还不去歇着？”

这话一说，赵蘅确实陷了思索……

王信虎如今一心只以傅玉行为理，毫不犹豫：“傅相公没有把他们当初的事全都报还到这些老东西上，已经是老大的仁慈了。——退来说，就算傅相公接来真要赶尽杀绝，那也是他有本事。生意场上的事，哪里由得妇人之仁大发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