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明月双珰(1/2)

辅君弼上，听琴荐新，尽合为一件事。

打从见到尹秋萍，李羡隐隐就有一预，此时已到了只隔一层窗纸的地步。

选知书达理的丞相之女太妃，无疑大有裨益。

李羡却打从心底冒一烈的抗拒。不是压不愿婚娶的抗拒，而是……某些东西不对，可能是人，可能是觉。大抵是一想到白天要和这群烦人的朝臣虚与委蛇，晚上还要面对和他们得差不多的女儿，就烦躁吧。

李羡只当没有听弦外之音，顺着表面意思应和：“丞相所言极是。皇帝也是这么同孤说的。要选个贤妃。”

品格为重，旁的诸如家世之类的东西都是锦上添。

罢了，李羡没在丞相府多留，径直回了太府。

他没有乘车，也没有骑，而是步行，就一个凌风跟着牵，散心。

经过酒摊时，一黑一青两个男人突然扭打起来，似乎在抢一个什么东西。再定睛一看，其中穿暗青的不是柳淮安是谁。

李羡抬了抬手指，示意凌风去看看怎么回事。

兵营的凌风劝架从不用嘴，直接上手，对付普通人，更是游刃有余，一边一个，压住两人肩膀，将两人分开，“诶诶诶，大广众之，什么打架？”

“壮士，你倒是评评理，”着黑衣的男人正是酒摊摊主，指着柳淮安就开始哇哇诉苦，“这个人，喝酒没带钱。我要他抵押手里的明月珰去拿钱，他死活不肯。”

柳淮安横眉怒：“这对明月珰是我至宝，岂能轻易给旁人？我说了不给，可以派人回去取钱。哪有直接上手抢的？”

摊主也是见柳淮安衣着简朴，不把他当一回事，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我又不当它。你没钱喝酒还有理了！”

话音未落，一粒银递到前，至少一两。

“够不够？”凌风问。

“够！够！”摊主瞬间变脸，在腰间白汗巾上了手，笑嘻嘻伸双手，等着扔给他。

凌风却没给，冲柳淮安撅了撅，“你还没给我们柳大人歉呢。”

凌风生行伍，打小不会读书，对学问好的人打心底尊敬，便想替柳淮安。

摊主一听到“大人”二字，都了，一个劲作揖，“小人有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柳大人觉得该如何置？”凌风问。

“如何置？”柳淮安却攒眉轻笑，一没有被人解围的喜悦，反而像憋着一气，“我白喝了人家的酒，本就是我理亏。他抢我明月珰固然不对，却没酿成什么后果，也歉了。难要我仗着自己还没捂的七品县令位，让人磕叁百次？我的是为民请命的父母官，不是欺媚上的山土匪。”

立在一旁的凌风表涩，觉自己成了仗势欺人的人，挨了一顿训。

柳淮安滔滔说完，便招来一个小孩儿，要他拿着自己的凭证回官舍取钱，罢了坐回原位等待。

自知理亏的摊主知趣送上两壶酒，陪笑，“大人莫怪。两壶浊酒，权当给大人赔不是了。”

“一码归一码。”柳淮安冷声，只当这是自己要的，等着待会儿一起结账，提起壶把，又给自己斟了一大杯，一饮尽。

一影投。旁边随即传来凌风拱手行礼的声音。

柳淮安抬看了一来人，便悻悻收回视线，“我该称呼你李临渊，还是太殿？”

这话问来就已经有答案了。

李羡也无所谓。脱了那衣服，混迹人群，谁还知谁是谁。

李羡摆了摆手示意凌风退开，提衣落座，“柳公新科及第，正是风得意之时，什么在这里喝闷酒？”

柳淮安轻嗤了一声，只觉得讽刺，“李公指的是外放岭南吗？”

岭南是化外之地，多毒瘴之气。被分派到那里，吃苦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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