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2)

esp;&esp;在裴昀心目中，杜清昼并不是一个会持刀伤人的少年。

esp;&esp;从小成熟稳重的杜清昼，心底最脆弱的分被碰，被冒犯，被击碎，才会在一瞬间愤怒绝望到失去理智……而琴师的神，仿佛就是要故意激怒他一样。

esp;&esp;那么，被琴师碰到的那个地方，脆如命门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esp;&esp;月光微白微凉，光影无戏谑在人间。

esp;&esp;裴昀躺着举起右手，手中着两颗桃般大小的东西，在指尖泛冰凉而神秘的光泽。

esp;&esp;当初从琴师的屉里，他拿到了三颗树，其中一颗是能够穿透时光的“风声木”的。还有两颗，一颗淡黄，缀着绿斑纹，像是早的细雨落在柔的草地上，草遥看近却无；还有一颗通红，像是一个古老而新鲜的灵魂。

esp;&esp;往事仿佛会从掌心古老的树里发芽，成树参天的思念，月开最真实的。

esp;&esp;不知辗转了多久，裴昀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esp;&esp;梦里他的眉仍然皱着，不安稳地，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esp;&esp;……梦中依稀有谁温柔耳语，谁温的泪掉落在谁掌心，谁痛哭声，谁频频回，殷殷许归期……似乎又有谁在痴痴遥望北方，纷繁的梦境中，各画面与声音如同镜的碎片，扎得疼。

esp;&esp;直到有双温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少年本能地把那只手抓住，然后他便惊醒过来，日光微微晃动，前是张九龄错愕微微苍白的脸孔：“昀儿！”

esp;&esp;裴昀还有迷糊，茫然地着睛：“老师？”

esp;&esp;“我敲了几次门，你都熟睡未醒，”张九龄的手仍然轻在他的额上，似乎在试温度，“是不舒服吗？”

esp;&esp;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平日总会晨起练剑的他，竟一直昏睡到现在。

esp;&esp;“我没事，”裴昀忍着疼坐起来，额发微微了， “……只是了个噩梦。”

esp;&esp;那个梦很奇怪，令他痛彻心扉，醒来之后却什么也不记得。像是一些人与往事，相隔万千山，相隔生死黄泉，仍然会在最的梦境里令他痛彻心扉。可梦里所有的场景都模糊，所有的觉都钝钝的，没有恨清晰的光，没有丰沛的雨，也没有记忆真挚的沃土，只有似是而非的雾气弥漫，让他痛裂。

esp;&esp;所幸，有人叫醒了他。

esp;&esp;在看到前熟悉温的人时，所有奇怪的画面都消失了，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esp;&esp;裴昀突然舍不得这温，一时间忘了烦心的事，也忘了琴师的树。

esp;&esp;他轻声唤：“老师。”

esp;&esp;张九龄叹了气，看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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