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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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炜收回手,班贺或许真的不知盒中装的是什么,但一定有过猜测。

他知,这密盒开启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也知,密盒落在赵青炜手里,就不会再成为他的威胁。

的确,盒中装着什么都不会影响结果。

最可怕的得位不正的谣言他已经了过来,所谓的“真遗诏”现得太晚,那么它就只能是假的。

赵青炜释怀一般笑了:“你说得没错。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盒罢了,里面装着什么,都不重要。”

班贺躬一礼:“陛圣明。”

皇帝召见过后,班贺听闻侍郎华明德曾试图求见太后,却被华太后拒之门外。

三日后,收到皇帝赏赐的酒。华明德终于结束了惶惶不可终日,畏罪自尽了。

毕竟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皇后的父亲,皇帝还是想留几分面,让他死得面些。

现在死了,还能给他一个风光大葬。要是畏死不肯自行了断,将来就指不定是什么罪名落到上了。

班贺独自坐在窗前,回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他拿铜盆,烧了些纸钱,告先人之灵。

当年被死的俞燔与俞贵妃,若泉有知,亦能笑九泉。

哪怕是当年那个孩,也成了当今杀人不见血的帝王。世事无常,朝中波云诡谲,若非还有所图没有实现,他并不想留在官场中。

陆旋在西北征战,也并不只是因对自己的一句承诺,也有他的抱负。

等事有了了结,班贺想,他们又会何去何从?

写给陆旋的信发,班贺探寻许久的阿桃行踪有了消息,但并非是从陆旋留给他的人中得知的,而是从范震昱中。

范震昱脸铁青地找上门来时,班贺还他又在外同人吵了架,却不想他一开:“班大人,不好了!”

班贺正经了神:“发生什么事了?”

范震昱难以启齿,踌躇片刻,还是说了来:“刑大牢关押了一名女,名叫杨桃。”

班贺面上血尽失,疑问:“你说那名女叫什么?”

范震昱语气沉重:“那名女自称姓杨,名桃,玉成县人士。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杨典史从衙门请辞,带一对母女回渝州,那女孩就叫杨桃。我想起你曾在她家中借住过,立刻来告诉你这件事。”

果然,看班贺这样激动,显然是记得她的。

班贺不自禁抓住范震昱手臂,追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怎么会被抓起来?”

范震昱:“我也是翻看这两日的卷宗才发现,杨桃要状告的是当朝侍郎。”

班贺一刻不耽搁,跟随范震昱去往刑监牢。

在狱卒的带领,班贺来到一间暗的囚室前。囚室关着一名女,抱膝蜷缩一团坐在墙角。

班贺不敢置信地看着前女,极力克制声音颤抖:“阿桃……”

囚室的阿桃循声侧过一,随即彻底转了过去,面向墙:“班先生,我不想你见到我现在的样。”

她声音哽咽沙哑,班贺痛惜不已,向旁人令:“把她放来。”

旁狱卒掏钥匙,正要上前开锁,却听囚室的阿桃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不去!他们把我关了起来,想叫我息事宁人,休想。除非朝廷查明真相,否则,我绝不会离开!”

班贺立刻看向范震昱,这到底怎么回事?范震昱同样刚知晓这件事不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边人说了。

阿桃寻到刑击鼓鸣冤,但显然刑吏员并未将一个小女放在中,态度十分敷衍。

阿桃跪在堂:“民女状告当朝侍郎施可立,乃是他人冒名替。他原名何文昌,玉成县人士。”

那官吏:“你有何证据?”

阿桃:“民女没有证据,但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只要派人去查施大人老家过往邻居,老师同门,总会有认得人的。”

堂上官员懒得理会她的话,径直:“胡闹,施大人是朝廷三品大员,因你一句话,就要千里迢迢,查遍施大人亲族旧友?人人如此,岂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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