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状闪电：拥抱(2/4)

说完，他彻底灭另一盏蜡烛，房间里瞬间一片黑暗，只剩窗外一夜光透来。现在我知那酒是白兰地了，妈的，谁倒这酒在卧室里喝？不仅丝毫无法解渴，还让人脑发。

“分手这事我没有答应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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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担心你。”

“你猜我现在想什么？”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把这玩意给他什么，这难也有什么寓意？

“没有剩的人。”

“……你说什么？”

而付为筠发愣似的重复了一遍那个“没有关系”，忽然笑了——笑了声。

杀人？

他目不转睛地问：“那剩的人呢？”

“你说闻念池和姬成渝？”我在他距我两米远时错开位，转而走到角落，拉开扶手椅，“他们又没有直接害死甘。”我好笑：“闻念池的事到此为止，至于姬成渝，白纸黑字的事——我犯不着。”

“我愿意。”我坐了回去，脆地说。

我随手摸到桌上一杯，好像有酒味，直接喝了，“你想说什么？”

“嘘。”付为筠起，缓缓走近，脚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直到一闪电降，白光闪过仿佛一刻天明，那光我看清了那东西——一把手枪。那把当年我曾用来抵着仇峥眉心的枪，《河》以后被当送给了付为筠。

“你查我也就罢了，”我笑了笑，“现在还想跟我讲理？”

“那我就接受我的果和我的因。”我耸了耸肩，“很公平。”

“你不是知么？”

——“世上的人有两，我教过你的，你要学会享受赢。”

这次付为筠没有立即接话，凑到烛台边上，灭一盏蜡烛的火光，光影明灭一瞬，他注视着卧室里仅剩的一烛灯火，“说起来，你记不记得‘收余恨，免嗔，且自新，改，休恋逝’的后面一句是什么？”

付为筠笑了，双手抱到脑后，坐，又脆重新躺了去，“也别太小看我啊，飖哥，我现在混得不差劲，也认识了一些人——仇峥死后你都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以为能撇净？”

我意识想攥什么东西，摸到一旁的木柜，也行吧，就是有太了，而这不可抑制地影响到我的语气——“这话刚才我跟姚总说了一遍，现在再跟你说一遍，”我后就觉说得语气太冲了，然而开弓没有回箭，“‘分手’的意思就是说，我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相应地，你什么也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觉得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他的一半侧脸隐没在影里，轻声吐那八个字，“‘苦海回，早悟兰因’。”

“……好吧，我承认，”我无奈地抬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对，也对，这倒是一桩事。”他的位置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好像是在袋里摸了摸，拿起某件东西，缓缓坐起来，抬手，用那东西指着我。我站起来——“别动。”他轻声说。我看向他的所在。

“我说你有枪，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的回答都是我愿意。”说真的，我一也不担心付

“他们也没有害死你吧——啊，对。”他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们是仇聿民的人，所以算是害死了仇峥。可是，不对呀，飖哥，仇聿民想杀你，仇峥为你而死——”他瞧向我，“某意义上是不是应该算你害死了仇峥？”

“你敢却不敢说？”

“你他妈现在还好意思——”

“那你的理是什么？”

“隋唐不是你的兰因，好，仇峥不是、我也不是，没关系，可是还有这么多人你——杜瓦利尔是不是还有个小孩在等你？飖哥，能不能不要死，不要再碰仇家的东西，也不要……再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