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确认(1/2)

那之后，沉时安了两周，把电元件公司的货向一寸寸摸清楚。

他很清楚，纸面资料没用，那些早被打磨得净净。

账上数字全对，发票合法，箱号与海关申报单一一对应。表面看不任何破绽。

他要找的，是那条货从仓库脱，再偷偷变成现金的线。

谁在执行，谁在联络，谁在中间动手。

他从仓库货单手，每一笔调度、每一次转仓、每一个司机安排、每一条申报程，都被他一一拎来，贴在白板上排时间线。

他把一年所有批次时间序列重新拉了一遍，每个调拨表、运输单、货运追踪记录都了人工对。

最初一无所获，直到他发现一张叁个月前的调拨申请表。

理由写的是“包装破损，需提前转仓”。

表格填写规规矩矩，程齐全，但编号却对不上系统的时间戳。

那批货的实际库时间比系统记录晚了整整四十八小时。

正常程，一批货延迟库两天，应有新的审批单或补充报告。

可这张单据净净，只附了一个修订邮件的附件，审批人署名却不是日常调拨负责人，而是“陈福添”——仓的一个中层，职位不，正常程里本不该现在审批链上。

他标记了这个名字。

第二天，沉时安开始有意留意这个人。

陈福添，四十八岁，得像那政府档案室坐了叁十年的老文员。穿白衬衫不打领带，说话细声细气，开会永远坐在最后一排，从不主动发言。活稳定，不迟到不请假，不显得仿佛空气。

可那天在茶间倒时，他上的钥匙圈不小心了来。

一串普通的车钥匙，但钥匙圈上挂着一个金属铭牌，小小一片，沉时安一认，那是新加坡本地一个奢侈品牌每年限量发售的纪念品，只送给级客，市面从不零售。他曾在学校的富二代手里见过一枚。

尾扫过，沉时安没声。

当天午，他调这人的近叁年薪资记录、税表、偶职业登记与住址信息。

年薪不到四万新币，无票分红，家住址在义顺老组屋区。老婆无业，两个孩还在读书，没登记副业或其他收来源。

绝对买不起那个钥匙圈，更别说他开的那辆翻新过的普腾saga，车普普通通，毂却是定制款，单价都接近四位数新币。

——漏。

接来，他回去翻近五年货异常批次的资料。

凡是调拨理由糊、库时间跃、司机临时更换、路线临时修改的记录，他统统上标记。

逐渐，他找九个批次，七个司机，四条路线，叁家清关公司，以及一个共同：

全都绕过正常审批路径，全都在某个环节有陈福添的签字。

他开始在每一批他认为可疑的货上手脚。

在货装柜前，他提前两小时临时更换提货司机，或者重新调路线，并都以港施工、换装柜为由通知了调度系统。

所有程走的是公司正式渠，调度中心的文件上写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又过了两周。

当天他坐在办公室批着文件，电话响了。

“小沉总，”那是陈福添，语气听着还算温和，“那批货是不是换了司机？我这边……安排的不是熟人。”

沉时安语气平平：“临时有调整，怎么了？”

那边顿了一，像是在压低声音：“没事，就是……怕搞错了路线。”

他嘴角微挑，淡淡答：“程都一样，不会错。”

挂掉电话后，沉时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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