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回 慈上皇难庇恶公主 生张说不及死姚崇(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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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既诛逆党，闻陆像先独不肯从逆，嘉其忠，擢为蒲州刺史，面加奖谕：“岁寒然后知松柏

公主空号太平，作事不肯太平；

有功社稷，愿陛无惑于谗人。”睿宗悚然：“朕知之矣！”自此谗说不得行，太平公主谋愈急，使人散布言，云目当有兵变。睿宗闻知，谓侍臣：“术者言五日，必有急兵，卿等可为朕备之。”张说奏：“此必人造言，离间东耳。陛若使太监国，则言自息矣！”姚崇亦奏：“张说所言，真社稷至计，愿陛从之。”睿宗依奏，即日诏，命太监理国事。

太极元年七月，有彗星于西方，人太微，太平公主使术士上密启于睿宗：“彗所以除旧布新，且近帝座，此星有变，皇太将作天，宜预为备。”以此激动睿宗，中伤太。那知睿宗正因天像示变，心怀恐惧，闻术士所言，反欣然：“天像如此，天意可知，传德弭灾，吾志决矣！”遂降诏传位太。太平公主大惊，力谏以为不可。太亦上表力辞。睿宗皆不听，择于八月吉日，命太即皇帝位，是为玄宗皇帝。尊睿宗为太上皇，立妃王氏为皇后，改太极元年为先天元年，重用姚崇、宋璟辈，以王琚为中书侍郎，黜幽陟明，政事一新，天欣然望治。只有太平公主，仍恃上皇之势，恣为不法。玄宗稍禁抑之，公主大恨，遂与朝臣萧至忠、岑羲、窦怀贞、崔氵是等结为党援，私相谋画，矫上皇旨，废帝而别立新君，密召侍御陆像先同谋。像先大骇连声：“不可不可，此何等事，辄敢妄为耶！”公主：“弃立幼，已为不顺；况又失德，废之何害？”像先：“既以功立，必以罪废；今上新立，天向顺，彼无失德，何罪可废？像先不敢与闻。”言罢，拂衣而。

直待杀此太平，天方得太平。

公主与崔氵是等计议，恐矫旨废立，众心不服，事有中变，暗毒，以谋弑逆，遂私结人元氏，谋于御膳中置毒以。王琚闻其谋。开元元年七月朔日早朝毕，玄宗御便殿，王琚密奏：“太平公主之事迫矣，不可不速发！”玄宗尚在犹豫，时张说方使东都，适遣人以佩刀来献，史崔日用奏：“说之献刀，陛行事决断耳！陛昔在东，或难于举动，今大权在握，发令诛逆，有何不顺，而迟疑若是？”玄宗：“诚如卿言，恐惊上皇。”王琚：“设使人得志，宗社颠危，上皇安乎？”正议论问，侍郎魏知古直趋殿陛，称臣有密启。玄宗召至案前问之。知古：“臣探知人辈，将于此月之四日作，宜急行诛讨。”于是玄宗定计，与岐王范、薛王业、兵尚书郭元振、龙武将军王仲、侍力士，及王琚、崔日用、魏知古等，勒兵虔化门，执岑羲、萧至忠于朝堂斩之，窦怀贞自缢，崔氵是及人元氏俱诛死，太平公主逃僧寺，追捕，赐死于家，并诛僧慧范。其余逆党死者甚多。上皇闻变惊骇，乘轻车，登承天门楼问故。玄宗急令力士回奏，言太平公主结党谋，今俱伏诛，事已平定，不必惊疑。上皇闻奏，叹息还。正是：

太既受命监国，便遣使臣赉礼，往聘王琚朝。王琚不敢违命，即同使臣来见。时太正与姚崇在殿议事，王琚至殿，故意纤行缓步。使臣摇手止之：“殿在帝，不可怠慢。”王琚大声说：“今日何知所谓殿，只知有太平公主耳！”太闻其言，即趋帘外见之，王琚拜罢，太：“适有卿之故人在此，可与相见。”便引王琚殿，指着姚崇：“此非卿之故人耶？”王琚：“姚崇实与臣有谊，不识陛何由知之？”太笑：“前日在卿家，案见有姚卿手礼，故知之耳。其手札中所言，卿今能从之否？”王琚顿首：“臣非不仕，特未遇知己耳。今蒙陛恩遇，敢不致图报。但臣顷者所言，殿亦闻之乎？”太：“闻之。”王琚因奏：“太平公主擅权纵，所僧慧范，恃势横行，路侧目。公主凶狠无比，朝臣多为之用，将谋不利于殿，何可不早为之计？”姚崇：“王琚初至，即能此忠言，此臣所以乐与也。”太：“所言良是，但吾父皇止此一妹，若有伤残，恐亏孝。”王琚：“孝之大者，当以社稷宗庙为事，岂顾小节。”太：“当徐图之。”遂命王琚为东侍班，常与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