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回 赦反侧君念臣恩 了前缘人同hua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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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天王明圣,臣罪当诛。恩法外,全生更矜死,赖中推

岂意官中人渐惫,看梅飘零。无奈佳人与同谢,叹芳魂何在?

调寄“忆少年”

古人云:求忠臣必于孝之门。又云:移孝可以作忠。夫事亲则守为大,发肤不敢有伤;事君则致为先,命亦所不顾。二者极似不同,而其理要无或异。故不孝者,自然不忠,而尽忠者,即为尽孝。古者尚有其父不能为忠臣,其父之蛊,以盖前愆者。况忝为名臣之,世受国恩,乃临难不思殉节,竟甘心降贼,堕家声于国宪。国之叛臣,即家之贼,不忠便是不孝,罪不容诛,虽天思想其父,曲全其命,然遗臭无穷,虽生犹死了。倒不如那失恩的妃,不负君思,患难之际,恐被污辱,矢志捐躯,却得仙人救援,死而复生,安享后福,吉祥命终,足使后人传为佳话。却说上皇正与梅妃闲话,侍奏言:“皇帝有表章奏到。”上皇看时,却为分从贼官员事。肃宗初回西京时,朝议便将此辈正法,同平章事李岘奏:“前者贼陷西京,上皇仓猝狩,朝廷未知车驾何在,各自逃生。不及逃者,遂至失于贼,此与守土之臣,甘心降贼者不同,今一概以叛法死,似乖仁恕之。且河北未平,群臣陷于贼中者尚多,若尽诛西京之陷贼者,是彼附贼之心了。”肃宗准奏,诏诸从贼者,始从宽典,后因法司屡请正叛臣之罪,以昭国法。上皇亦云,叛臣不可轻宥,肃宗乃命分六等议。法司议得达奚珣等一十八人应斩,家眷人没官;陈希烈等七人,应勒令自尽;其余或或贬或杖,分别拟罪表。肃宗俱依所议,只于新犯中特赦二人:那二人即故相燕国公张说之原任刑尚书张均、太常卿驸都尉张垍。

肃宗为何赦此二人?只因昔日上皇为太时,太平公主心怀妒嫉,朝夕伺察东过失纤微之事,俱上闻于睿宗,即中左右近习之人,亦都依附太平公主,为之耳目。其时肃宗尚未生,其母杨妃,本是东良媛,偶被幸御,遂怀,私心窃喜,告知上皇。那时上皇正在危疑之际,想:“这件事,若使太平公主闻之,又要把来当一桩话柄,说我多劈,在父皇面上谗谮,不如以药其胎罢,只可惜其胎不知是男是女。”左思右想,无可与商者。时张说为侍讲官,得,乃以此意密与商议,张说:“龙岂可轻动?”上皇:“我年方少,不患嗣不广,何苦因人一胎,滋忌者之谤言。吾意已决,即觅堕胎药,却不可使问于左右,先生幸为我图之。”张说只得应诺,回家自思:“良媛怀胎,若还生,非帝即王,今日轻易堕胎,岂不可惜,且日后定然追悔。但若不如此,谗谤固所不免。太已决意堕,难与争,他托我觅药,我今听之天数,取药二剂,一安胎,一堕胎,送与太,只说都是堕胎药,任他取用那一副,若到吃了那安胎药,即是天数不该绝,我便用好言劝止了。”至次日,密袖二药,献上:“此皆胎妙药,任凭取用一副。”上皇大喜,是夜尽屏左右,置药炉于寝室,随手取一剂来,亲自煎煮好了,手持与杨氏,谕以苦,温言劝饮。杨氏好生不忍,却不敢违太命,只得涕泣而饮之。上皇看了饮了,只其胎即堕,不意腹中全无发动,竟沉沉稳稳的,直睡至天明;原来到吃了那剂安胎药了。上皇心甚疑怪,那日因侍睿宗宴,未与张说相见。至夜回东,仍屏去左右,密置炉火,再亲自煎起那一剂药来,要与杨氏吃。正煎个九分,忽然神思困倦,坐在椅上打盹。恍惚之间,见屋宇边红光闪闪,红光中现一尊神,怎生模样?

赤面髯,蚕眉凤约一丈,披一领锦绣绿罗袍。

腰大可十围,束一条玲珑白玉带。神威凛凛,法貌堂堂。

疑是大汉寿亭侯,宛如三界伏帝。

那神绕着火炉走了一转,忽然不见。上皇惊醒,忽起看时,只见药铛已倾翻,炉中炭火已尽熄,大为骇异。次日张说见,告以夜来之事,且命更为觅药。张说再拜称贺,因:“此乃神护龙也!臣原说龙不宜轻堕,只恐重违殿之意,故决之于天命。前所二药,其一实系安胎之药,即前宵所者是也。臣意二者之中,任取其一。其间自有天命,今既堕而反安,再堕则神灵护之,天意可知矣!殿虽忧谗畏讥,其如天意何。腹中所怀,必非寻常匹,还须调护为是。”上皇从其言,遂息了堕胎之念,且密谕杨氏,善自保重。杨氏心中常想吃些酸,上皇不索之于外,私与张说言之。张说常于讲时,密柏青梅木瓜以献,且喜胎气平稳,未几睿宗禅位。至明年,太平公主以谋逆赐死,闱平静,恰好肃宗诞生。幼时便英异不凡,及见诸大臣,张说谓其貌类太宗,因此上皇属意,初封忠王,及太瑛被废,遂立为太。正是:

调元护本自胎中,堕还留最有功。又仪容浑类祖,暗教王代东

张说因此于开元年间,极被遇。肃宗即位时,杨氏已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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