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回 赦反侧君念臣恩 了前缘人同hua谢(2/3)

这些都是后话，不必再述。且说上

张均、张垍世受国恩，乃丧心从贼，此朝廷之叛臣，即张说之逆，罪不容逭。余老矣，不更闻朝政，但诛叛惩逆，国法所重，即来请命，难以徇，宜照法司所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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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达奚珣于逆贼安禄山奏请献之时，曾有密表谏阻，今止斩其，其家免官，余俱依所拟。

张均、张垍，本应俱斩，今从皇帝意，止将张均正法，张垍姑免死。

非因取土便成灾，数合凶灾故取土。卜宅何须泥风，宅心正直吾为主。

天以其为安危者，殆三十年；功盖天而主不疑，位极人臣而众不嫉；

仪临发，百姓涕泣遮请留，仪轻骑竟行。上皇闻之，使人传语肃宗：“李、郭二将，俱有大功，而郭尤称最，唐家再造，皆其力也。今日之败，乃不得专制之故，实非其罪。”肃宗领命，因此后来灭贼功成，行赏之典，李光弼加太尉中书令，郭仪封汾王。仪善功名富贵，不使人疑，已虽握重兵在外，一纸诏书征之，即日就。故谗谤不得行。其郭尚代宗皇帝之女升平公主，尝夫妇角，郭：“你恃父亲为天么？我父薄天而不为。”公主将言奏闻天，仪即因其待罪。天知之，置之不问。又恐仪心怀不安，乃谕之曰：“不痴不聋，不得阿家翁。儿女闺阁中语，不必挂怀。”其历朝恩遇如此。仪晚年退休私弟，声自娱，旧属将佐，悉听卧，以见坦平无私。七八婿，俱为显官。家中珍货山积，享年八十有五，直至德宗建中二年，方薨逝。朝廷赐祭，赐葬，赐谥，真个福寿双全，生荣死哀。（唐史）上说得好，是：

当初张说建造居住的宅第，其时有个善观风的僧人，名唤法泓，来看了这所第宅的规模，说：“此宅甚佳，富贵连绵不绝，但切勿于西北隅上取土。”张说当时却不把这句话放在意里，竟不曾吩咐家人。数日后，法泓复来，惊讶：“宅中气候，何忽萧条，必有取土于西北隅者！”急往看时，果因众工人在彼取土，掘成三四个大坑，俱数尺，张说急命众工人以土填之，法泓：“客上无气。”因叹息不已，私对人说：“张公富贵止及而已，二十年后，其郎君辈恐有不得令终者。”至是其言果验。后人有诗云：

诰，法司遵法施行，张均遂与达奚珣等众犯，同日俱斩于市。

你上皇因何不肯赦此二人？当日车驾西狩，行至咸地方，上皇顾问力士：“朕今此行，朝臣尚多未知，从行者甚少，汝试猜这朝臣中谁先来，谁不来？”力士：“苟非怀二心者，必无不来之理。窃意侍郎房琯，外人俱以为可作宰相，却未蒙朝廷大用，他又常为安禄山所荐，今恐或不来。尚书张均、驸张垍，受恩最，且系国戚，是必先来。”上皇摇首微笑：“事未可知也。”有驾至普安，房琯奔赴行在见驾。上皇首问：“张均、张垍可见否？”房琯：“臣约与俱来，彼迟疑不决，微窥其意，似有所蓄而不能言者。”上皇顾谓力士：“朕固知此二贪而无义也。”力士：“偏是受恩者竟怀二心，此诚人所不及料。”自此上皇常痛骂此二人，今日怎肯赦他！肃宗得旨，心甚不安，即亲至兴庆，朝见上皇，面奏：“臣非敢徇坏法，但臣向非张说，安有今日？故不忍不曲宥其，伏乞父皇法外推恩。”上皇犹未许，梅妃在旁言：“若张家二俱伏法，燕国公几将不祀，甚为可伤。况张垍系驸，或可邀议亲之典。”肃宗再三恳请，上皇：“吾看汝面，姑宽赦张垍便了。张均这，我闻其引贼搜，破坏吾家，决不可活。”肃宗不敢再奏，谢恩而退。上皇即日乃诰云：

，追尊为元献皇后。他平日曾把怀胎时的事，说与肃宗知，肃宗极张说之恩。张家二张均、张垍，肃宗自幼和他嬉游饮，似同胞兄弟一般。张说亡后，二俱为显官，张垍又赘公主为驸，恩荣无比。不意以从逆得罪当斩，肃宗不忘旧恩，赦其罪。却因上皇曾有叛臣不可轻宥之谕，今著特赦此二人，不敢不表奏上皇。只上皇亦必念旧，免其一死。不上皇览表，即批旨：

昔日死姚崇，曾算生张说；今日死张说，难顾生张均。

穷奢极，而人不非之。自古功臣之富贵寿考，无于其右者。

正是：

闲话少说。只说上皇自居兴庆，朝政都不，惟有大征讨、大刑罚、大封拜，肃宗表奏闻。那时肃宗已立张良娣为皇后，这张后甚不贤良，向从肃宗于军中，私与肃宗博戏打，声闻于外；乃潜刻木耳为，使博无声。其狡而慧，最得上意；及立为后，颇能挟制天，与权闭李辅国比附；辅国又引其同类鱼朝思。时安、史二贼尚未珍灭，命郭仪、李光弼等九节度各引本兵往剿，乃以宦官鱼朝思为观军容使，统摄诸军，于是人心不服。临战之时，又遇大风昼晦，诸军皆溃。郭仪以朔方军断河桥守东京。肃宗听鱼朝恩之言，召仪回朝，以李光弼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