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回 迁西nei离间父子情 遣鸿都结证隋唐事(1/5)

词曰：

最恨小人女，每接踵比肩而起，搅天家父意。

远闱，移官寝，尊养废。晚景添憔悴，追思旧常挥泪。

魂魄还堪寻觅来，遇仙翁，说前因，明往事。

调寄“夜游”

百行莫先于孝，而天之孝，又与常人之孝不同。孟云：孝于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养。尊之至，方为孝之至。顽如瞽(目叟)，而舜能尽事亲之，故孔称之为大孝。迨乎后世，偏是帝王之家，其于父之间，偏是易起嫌疑，易生衅隙。此不必皆因亲之不慈，之不孝，大抵多因势阻于妻，间于小人。即如唐肃宗之奉事上皇，原未尝不孝，上皇之待肃宗，亦未尝不慈。却因媳妇骄悍，宦竖肆横，遂致为父的老景失，为的孝有缺。乃或者云：上皇当年听信谗言，一日杀三，且纳寿王之妃杨氏为贵妃，有伤理，后来受那逆妇逆的气，正是天之报施，往往如此。上皇与杨妃，原因宿世有缘，所以今生会合，其他诸人，或承幸，或被诛戮，当亦各有宿因，事非偶然。此系仙翁所言，见之逸史，今编迷于演义之末，完结隋炀帝、唐明皇两朝天的事，好教看官们明白这些前因后果。话说上皇自梅妃死后，愈觉寂寥，又因肃宗的皇后张氏，骄蹇不恭，失事上之礼。上皇且闻宦官李辅国外比附权，心上甚是不悦。要与肃宗说知，教他严加训饬。力士再三谏阻，上皇只是忍耐不住。一日，肃宗来问安，上是赐宴，饮宴之际，说了些朝务。上皇：“从来治国平天，必先齐其家，今闻庵李辅国附比中，估势作威，汝知之否？”肃宗闻言，悚然起应：“容即查治。”上皇：“此时若不即为防禁，恐后将不可复制。”肃宗唯唯而退。原来那皇后恃骄悍，肃宗因而生畏，不敢少加以声。李辅国掌握兵权，阿附张后，恃势权，肃宗虽亦心忌之，却急切奈何他不得。放虽承上皇严谕，且只隐忍不发。正是：

堪笑君王也怕婆，乘婆势莫如何。小人女真难养，一任严亲相诋河。

肃宗便隐忍不发。那知上皇这几句言语，侍们忽私相传说，早传车辅国耳中。辅国密地启知皇后，各怀怨怒，相与计议：“上皇居禁，久已不预朝政，今何忽有烦言，此必力士妄生议论，闻于上皇故也。力士为上皇耳目，当回去之，更须使官家莫要常与上皇相见，须迁上皇于西为妙。”自此肃宗往朝上皇，都被张后寻些事阻隔往了。上皇所居南兴庆，与民间闾闾相近，其西北隅有一楼，名庆楼，登楼而望，可见街市。上皇时常临幸此楼，街市过往的人遥望叩拜，上皇有时以御膳余剩之，命力士宣赐街市中父者，人都忻，共呼万岁。李辅国便乘机借端密奏肃宗：“上皇居兴庆，而力士日与外人通，恐其不利于陛。且兴庆与民居近，非至尊所宜居。西严，当奉迎太上居之，庶可杜绝小人，无有他虞。”肃宗：“上皇兴庆，自蜀中归，即退居于此，今无故迁徙，殊佛这圣意，断乎不可。”辅国见肃宗不从其言，乃密启张后，使亦以此言上奏。肃宗恐惊动上皇，也不肯听。张后忿然：“此妾为陛计耳，今日不听良言，莫叫后日追悔！”说罢，拂衣而起。肃宗默默怒，适又偶风寒，上不豫，暂罢设朝，只于中静养。

辅国途乘此机会，与张后定计，矫旨遣心腹侍及羽林军士，整备车，诣兴庆奉迎上皇，迁居西，请即日发驾。上皇错愕不知所谓，侍奏称皇爷以兴庆近民居，有亵至尊，故特奉请驾幸西。皇爷现在西，候太上驾到。上皇心惊疑，待不行，又恐有他变。力士奏：“既皇帝有旨来迎，太上且可一往，俟至彼，与皇帝面言，或迁或否，再作计议，老护驾前去。”上皇无奈，只得匆匆上辇。力士令军士前导，侍拥护，銮舆缓缓行动。将至西，只见李辅国戎服佩剑，率领军士数百人，各执戈矛，排列旁。上皇在辇上望见，大惊失。力士见这光景，然怒起，厉声大喝：“太上皇爷驾幸西，李辅国戎服引众而来，意何为？”辅国蓦被这一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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