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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室睡着的，那人又只送了她卧室，却忘了帮她拿拖鞋……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养，人也变得有些懒懒的。不知是不是前几年亏耗太多的关系，她常常看着电影听着音乐会就睡着了，连白日里都常是如此。但不论在哪里睡去，醒过来总是在卧室里，那人定是帮她盖好了被，自己守在一旁，见她醒来，总是微笑，安静又温地笑。

所以，那人今天跑去了哪儿？

她在床找到自己的手机，开看了看，并没有未接来电……

一莫名的不安全攫住了她。

应该……没什么事吧……

☆、第77章 分歧

在卧室里逡巡了片刻,她便看到了那张匆匆写就的字条。

“妈妈病危,我去安和了。你醒后给我电话。”

曾以萱心中“咯噔”一声,一边拨电话，一边大步走向更衣室。

随意挑了衣服拿来，电话也接通了。

“喂。”她低声,“到了吗？怎么样？”

“……”久的沉默之后，那人,“不太好。”声音微微有些哑，像是在竭力压抑着担忧与恐惧、

她听得心一滞,住焦躁，只安：“我正在换衣服,一会儿就过去。”停一停,又，“没吃东西吧？”

“嗯。”那人恹恹,“我不想吃。不用给我带。”

“以前怎么劝我的来着？自个儿倒耍脾气了？”她故作轻松地打趣,“妈妈还需要你照顾呢，不吃东西怎么行？”

“以萱……”那人明显带了些哭音，“我好怕……”

她真想隔空给她一个拥抱,却只能低低安：“别怕。不会有事的。”

挂了电话,她又给a挂电话，让她把早餐改成外带，包装好送上车。自己迅速收拾了便楼。

上了车便又给牟颖电话，一路宽她。

到了医院，她带了保镖往上走，见牟颖自己坐在病房外的凳上，几个人大的保镖远远守着，更显得她孤零零的，特别小柔弱。

她走过去，递上一叠保温盒：“有小笼包、八宝粥。还有几个小菜。”都是牟颖吃的。

牟颖抬望她，也不接盒，睛红红的。

她心里一痛，把盒放到边上，顺势坐到她边，轻轻搂住她。

牟颖把靠在她肩上，呆呆地望着墙。

寂静无声。

她腰背直地坐着，默默替她提供支撑。

持续到中午时分，医生才给了她们一个结论：“对不起。曾总，病人已经脑死亡……”

听到这一噩耗的瞬间，曾以萱意识地了手臂。

牟颖晃了晃，倚她怀里，忽然就泪满面。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妈妈撑了这么多年，最最困难的时间都过去了，怎么会在一切都好转的时候忽然撑不住了？是因为最近她太忽略妈妈了吗？是因为前阵她注意力一直在以萱那边，所以忽视了妈妈这边的变化吗……

不知什么时候，医生走了。

曾以萱牵着她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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