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驰的礁石(2/3)

一八六七年三月五日，蒙特利尔海洋运输公司的拉维安号夜间行驶到北纬27度30分、西经72度15分的海面时，右舷后半截撞到了一座这一海域任何航海图上都没有标明的礁石。当时，拉维安号凭借风力和自400匹力的功率，以每小时13节的速度航行。如果不是拉维安号船固，那么礁以后一定会开裂，连同它从加拿大载来的237名乘客一起葬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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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事故发生在早晨五拂晓时分。事以后，值班官员们赶跑到船尾，极其认真、仔细地观察洋面，除了距离船艉三链[8]的地方激起一个大浪——犹如这里的海面刚受到猛烈的撞击——以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况。拉维安号没有遭受明显的损坏，准确地记录事地以后，又继续它的航程。它是上了暗礁，还是撞上了沉船的残骸？当时无从知晓，直到上坞检查船底时，才发现拉维安号的龙骨已经分破损。

在一八六七年的几个月里，海怪问题似乎已经盖棺定论，看来不会再被旧事重提。然而，就在这个当，公众又了解到一些新的事实真相。不过，这不再是一个亟待解决的科学问题，而是一个必须回避的严重而又现实的危险。问题完全变成了另一质：海怪变成了小岛、海面的岩礁、礁，而且是一块难以捉摸、变幻莫测、漂泊不定的礁。

于是，轻信者和怀疑论者在学术团和科学报刊上展开了没完没了的争论。“海怪问题”导致他们绪激动。自诩忠于科学的新闻记者和那些自称相信神灵的同行发起了笔战，在这场值得纪念的论战中不仅耗费了大量的笔墨，而且有人还为此付了血的代价，因为海蛇引发的论战最终转化为对锋芒毕者的人攻击。

这起就其本而言极其严重的事件，倘若不是三个星期之后，在相同的条件重复发生，那么也许会像许许多多类似事件一样被人们遗忘。新发生的碰撞事故也仅仅因为受损船只的国籍及其所属公司的声望才引起极大轰动。

无人不知英国船东库纳德的赫赫大名。一八四〇年，这位明的英国实业家用三条400力、1162吨位的动木船，创立了经营从利浦到哈利法克斯班的邮船公司。八年以后，这家公司的装备扩充到四条650力、1820吨位的船，过了两年又增加了两条力和吨位更大的船。一八五三年，库纳德公司刚获得继续经营快寄邮件运送特许权以后，相继添置了阿拉伯号、波斯号、支那号、斯戈亚号、爪哇号、俄罗斯号等一航速的邮船。这些邮船是继“大东方”号之后吨位最大的海。到了一八六七年，这家公司已经拥有一支由12条船组成的船队，其中有八条动式邮船，四条螺旋桨邮船。

。有人甚至引经据典，搬了亚里士多德[4]和普林尼[5]的观（他俩都承认这些型海怪的存在）、彭托丹主教的挪威童话、保罗·赫格德的游记，以及哈林顿先生那些可信度不容置疑的航海报告。一八五七年，哈林顿在加斯迪兰号船上曾经见到过一条大蛇。迄今为止，这大蛇只在立宪号船经过的海域现过。

这场论战整整持续了六个月，论战的双方争执不休，互不相让。各家小报不遗余力地对西地理学院、柏林皇家科学院、大不列颠学术联合会、华盛顿史密森协会发表的论文，《印度群岛报》、亚诺神父主办的《宇宙》杂志、特曼主办的《消息报》上组织的讨论，以及法国和国外各大报纸科学专栏上刊登的文章行大肆反驳。这些才华横溢的小报撰稿人稽地援引海怪怀疑论者们曾经引用过的林奈[6]的一句话“大自然不会造就不合理的东西”，并且要求他们的同时代人不要违逆大自然的意志，贸然相信什么“克拉肯”、大海蛇和白鲸莫比·狄克的存在，以及脑发的海员们的其他胡言语。最后，一家令人生畏的讽刺报纸的最受读者迎的一名编辑，草草撰写了一篇概述文章，像希波吕忒[7]那样给这海怪以致命的一击，在世人的谈笑声中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论战。最终，还是机智战胜了科学。

笔者之所以这么一番简单的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