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生悉听尊便(1/2)

在收到霍布森的来信之前，我征追剿独角鲸的望还没有试图穿越国西北的念那么烈。一读过这位尊敬的海军秘书的来信以后，我最终明白了自己的真正志向，我一生的唯一追求，便是追剿这只令人类不安的海怪，把它从这个世界上清除掉。

可是，我刚刚完成了一次艰辛的旅行，疲惫不堪，只想休息。我只盼着早回到自己的祖国，跟朋友们重逢，住我那位于植园里的小屋，欣赏自己心的珍藏！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我忘却了一切：疲惫、朋友，珍藏。我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国政府的邀请。

“何况，”我心里想，“条条路通欧洲。兴许，独角鲸还友善的，能把我带回到法国海岸！这个神气活现的家伙有可能在欧洲海域里被我们擒获——是为了自己兴——我可要为黎自然博馆带回不短于半米的戟状獠牙。”

可在这之前，我得去北太平洋寻找这条独角鲸。这与我回法国的路程可谓是南辕北辙。

“龚赛伊！”我不耐烦地喊。

龚赛伊是我的仆人。这可是个忠心耿耿的小伙，一个正直的弗莱米人。我每次门旅行，都有他陪伴左右。我喜他，他也知恩图报。他遇事冷静，人规矩，待人心，对生活中发生的意外很少大惊小怪。他双手灵巧，什么都会。虽然他名叫龚赛伊，要不是别人问他，他从不主动谋划策[1]。

由于经常同我们黎植园这个小圈里的学者接，龚赛伊逐渐学到了一些知识。我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位专家。他非常通博学分类，而且能够以杂技演员的娴熟灵活把门、类、纲、亚纲、目、科、属、亚属、、变等分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就这么学问。分类，就是他的生活，其他方面却知之甚少。他对分类学理论十分投，而对实践却不大兴趣。我想，他恐怕分不清抹香鲸跟一般鲸鱼的区别！然而，这确实是一个正直、能的好小伙！

十年来，我科学考察走到哪里，龚赛伊就跟随到哪里，从不计较旅途遥远和辛劳。无论前往哪个国家，是中国还是刚果，不旅程多么遥远，他从无怨言，提起旅行箱就走；去哪里都一样，他从不多问。而且，他力壮，肌结实，能抵抗任何疾病；他既不冲动，也不恼火，为人随和。

这个小伙那年30岁了，同主人的年龄比是15：20。各位读者，请原谅我用这方法来待自己的年龄。

只是龚赛伊有一个缺：太拘泥于礼节。他总是用第三人称跟我说话，简直令人讨厌。

“龚赛伊！”我又喊了一声。这时，我开始手忙脚地准备起行装来。

当然，我非常信任这个忠心耿耿的小伙。平时，我从来不问他是否愿意跟随我去旅行。然而，这回可不同于往常。这次远征没有确切的期限，有可能会无限延，而且是一次极其危险的行动，是去追剿一撞沉一艘驱逐舰就像砸碎桃壳那么轻而易举的动？世界上最沉着镇静的人对这次旅行也得考虑再三！龚赛伊会怎么说呢？

“龚赛伊！”我第三次叫他。

龚赛伊终于面了。

“先生，叫我吗？”他来时问。

“是的，小伙。快帮我准备一，你自己也准备准备。我们两小时后发。”

“悉听尊便，先生。”龚赛伊心平气和地答。

“一分钟也不能耽搁。把我所有的旅行用品——外、衬衣、袜装到我的箱里去，无须计数，不过尽量多带一些。要快！”

“那么，先生收集的标本怎么办？”龚赛伊提醒。

“以后再说吧。”

“什么？先生的那些古兽、始属等标本，以及动的骨骼，怎么办呢！”

“寄存在旅馆里吧。”

“可先生的那只活鹿豚呢？”

“我们不在的时候，请别人喂养。另外，我会托人把我们的那群动运回法国去的。”

“那我们不回黎了？”龚赛伊问。

“回，当然要回去，”我支吾，“不过得绕。”

“只要先生愿意。”

“哦！小事一桩！只不过稍微绕儿。我们去搭乘亚伯拉罕·林肯号。”

“先生觉得好就行。”龚赛伊平静地回答说。

“朋友，要知，跟那只海怪有关……就是那条了名的独角鲸……我们要把它从海洋里清除掉……两卷四开本著作《海底奥秘》的作者，是不能不随法拉格特舰征的。这是一个光荣的使命，不过……也是一个危险的使命！我们还不知它在哪里！这些海怪也许非常任！但我们还是得去！我们有一位勇敢的舰！”

“先生到哪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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