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尼德·兰(2/3)

“不，不，教授先生，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听您的。说是大章鱼，也许还……”

“因为生活在海洋层，要抵挡海的压力，就必须有无可估算的力量。”

“您错了，教授先生。”尼德·兰回答说，“普通人可以相信有横越天空的奇特彗星存在，在地球栖居着远古时期的怪兽，可天文学家、地质学家们决不会接受这类无稽之谈。捕鲸人也一样，我追捕过许多鲸鱼，也刺伤过不少，而且还杀死过好几条。可是，不这些鲸鱼多么有力，上着什么，无论它们的尾还是它们的牙，决不可能击破一条汽的钢板。”

“请注意，可敬的加拿大人，”我继续说，“假如有这样一动存在，假如它生活在海洋，假如它没于离面几海里的层，它必然着一副无与比的实机。”

怪问题持什么样的看法呢？我应该承认，他几乎不相信有独角鲸存在；船上，唯有他与大家的信念相左。他甚至回避这个话题。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让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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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鲸手在回答前，对我凝视了一会儿，习惯地用手拍了拍他那宽大的前额，闭上睛，像是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开说：

“这是实验得到的数据，尼德，而不是纯数学数字。听我说，假定32英尺的压力相当于一个大气压的压力。实际上，要小于这个度，因为我们说的是海，其密度要大于淡。那么，尼德，当你潜中时，你的上面有多少倍于32英尺的，你的就得承受同倍数大气压的压力。也就是说，每平方厘米的面积要承受相同倍数公斤的重量。依次推算，320英尺，要

“听我说，尼德……”

“真的，引用几个数据就能轻松地向你证明这一。”

“可是，尼德，已经有过独角鲸用牙齿戳穿船壳板的事例。”

“是的，尼德，我可以肯定地再说一遍，我的肯定是有事实据的。我相信存在一哺动，躯构造实，就像须鲸、抹香鲸或海豚一样，属于脊椎动门，着一角质牙，有极的穿凿力。”

我和尼德·兰一同坐在艉楼上，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一边望着神秘的大海。迄今为止人还无法望见大海的。我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了独角鲸上，并且分析了我们这次远征成功或失败的可能。后来，由于尼德·兰一言不发，只是听我说话，我便直截了当地他开。

七月三十日那个妙的夜晚，也就是我们发后三星期，林肯号驶抵与朗岬同纬度的海域、相距塔哥尼亚海岸30海里的海面。那时，我们已经穿过南回归线，麦哲海峡在南面离我们不到700海里。要不了一个星期，林肯号驱逐舰就可以在太平洋上劈波斩浪。

“噢！数据！”尼德反驳，“数据可以随心所地凭空造。”

“那么，博学家先生，”尼德·兰以略带嘲讽的吻继续说，“您仍然持认为有一大的鲸类动存在喽？”

“那就更不可能了，尼德。章鱼是一动，它的名字本就说明它的一都不结实。章鱼不属于脊椎动门，哪怕它有500英尺，也不会对斯戈亚号或者林肯号之类的船只造成任何危害。因此，与北海妖或其他这类海怪有关的传闻都是些天方夜谭。”

“真的？”尼德眨了眨睛看着我。

“也许有吧，阿罗纳克斯先生。”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有如此实的机呢？”尼德·兰问。

“嗯。”捕鲸手哼了一声，摇了摇，一副不愿被轻易说服的神态。

“我不明白，尼德，”我问他说，“你怎么会不相信我们要追剿的这条鲸鱼的存在呢？你如此不信，难说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不过，尼德，你是一名职业捕鲸手，熟悉海洋大哺动。凭着想象，你应该不难接受关于存在鲸的假设。既然如此，你何必还要充当怀疑这假设的最后一人！”

“戳穿木船，那是可能的。”加拿大人回答说，“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所以，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我是不会相信须鲸、抹香鲸、独角鲸会有这么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