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希腊群岛(2/5)

看到龚赛伊如此彻底地把自己当局外人，我不禁笑了。其实，加拿大人应该为龚赛伊不站来反对他而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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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尼德接着说，“不妨个不可能的假设，如果尼艇今天就还您自由，您会接受吗？”

“也许在这里，也许在中国。你也知，鹦鹉螺号行动迅速，它横渡海洋，就像燕在天上飞一样快，或者说，像特快列车在横穿大陆那么快。它本不怕通繁忙的海域。谁说它不会去法国、英国或洲海岸，在那里策划逃走岂不跟这里一样有利？”

“那么，先生，”尼德·兰说，“既然龚赛伊不存在了，就我们两人之间来展开辩论吧。我已经讲过了，您也听见了。您有什么要回答的吗？”

“为什么呢？”

“就是在某个漆黑的夜晚，鹦鹉螺号靠近某段欧洲海岸的时机。”

“好吧，尼德，耐心等待这样的机会。不过，切莫忘记，一旦失败，我们就完。”

“阿罗纳克斯先生，您的论调就像是在捕底层鱼，您说的是将来：‘我们将在这里，我们将去那里！’而我讲的是现在：‘我们现在是在这里，应该利用这个天赐的良机。’”

”

“如果我们离开海岸相当近，而且鹦鹉螺号浮在海面上，那么我们就游泳逃走；如果我们离开海岸很远，而且鹦鹉螺号是在航行，那么我们就不采取游泳的方式。”

“要是遇到后一况呢？”

“您说的这些都对，”加拿大人回答说，“您提醒的这一适用于任何逃跑的行动，不是两年还是两天以后采取的行动。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回答：如果现有利时机，必须及时加以利用。”

显然，应该作决定，而且我讨厌言不由衷。

“而且，他对今天给您自由的承诺附加一个条件：过期作废。那么，您会接受吗？”

我受到了尼德·兰逻辑推理的步步，而且觉得自己已经被打倒在地。我不知该寻找什么理由来为自己辩护。

“说的好。尼德，现在，你能否告诉我，你说的有利时机是指什么？”

“尼德，现在，你是否想知我对你的计划的看法？”

“你打算游泳逃走？”

“不过，”我说，“我提醒注意一，就一。一定要到时机成熟，而且我们第一次行动必须成功。因为，如果我们第一次行动失败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尼艇也不会放过我们。”

“龚赛伊友，你是怎么想的？”尼德·兰问。

“很想知，阿罗纳克斯先生。”

我没有回答。

“我嘛，我想——我没有说希望——这样的有利时机是不可能现的。”

“我会牢牢记住的，先生。”

“因为

“唷！请问，博学家先生，半年以后，我们会在哪里啊？”尼德·兰问。

“尼德友，”我开说，“那么，我就来回答你。你反对我的观是对的，而且，我的观和你的想法相比是站不住脚的。不要指望尼艇的善心。最普通的谨慎常识阻止他释放我们。相反，最稳妥的法是，一有机会，就逃离鹦鹉螺号。”

“我不知。”我回答说。

“要是遇到后一况，我就设法夺取潜艇上的小艇。我知怎么纵它。我们钻小艇，然后松开螺栓，浮到面上来，就连在潜艇前面驾驶舱里的舵手也不会发现我们逃走。”

“很好，阿罗纳克斯先生，这几句话还比较中听。”

“龚赛伊友，”这个好小伙平静地说，“龚赛伊友没有什么可说的。他绝对不关心这个问题。他跟他的主人和他的同伴尼德一样，单一人，上无父母，无妻小等着他回家。他要伺候先生，先生怎么想，他就怎么想；先生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别人不能指望他来构成多数。现在只有两个人参加辩论：一方是先生；另一方是尼德·兰。闲话少说，龚赛伊现在洗耳恭听，准备给你们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