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消失的大陆(1/4)

第二天，二月十九日早上，加拿大人走我的卧室，我正等着他呢。他看上去十分沮丧。

“先生，怎么样？”他开问我。

“尼德，昨夜，我们真背运。”

“真是倒霉。这个该死的艇偏偏在我们要去偷他的小艇时命令鹦鹉螺号停了来。”

“是的，尼德。他去找他的银行家有事。”

“找他的银行家？”

“或者更确切地说，找他的银行。我是想说，他的财富放在这大西洋里比存在国库里还保险。”

于是，我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加拿大人听，希望他听了之后能够回心转意，不再想要离开尼艇。可是，适得其反，尼德·兰为没能亲自去维哥湾古战场走一趟而后悔不迭。

“总之，”他说，“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只不过是错过了一次机会！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如果需要的话，从今天晚上开始……”

“现在，鹦鹉螺号在朝哪个方向行驶？”我问。

“不知。”尼德回答说。

“那么，中午，我们去看看它的方位。”

加拿大人回去找龚赛伊了。我一穿好衣服，就来到客厅。罗盘所指示的航向令人担忧。鹦鹉螺号现在的航向是西南偏南，我们正背朝着欧洲航行。

我略显焦急地等待着潜艇航行的方位被重新标注在海图上。十一三十分左右，储舱已被排空，我们的潜艇重又浮大西洋洋面。我匆匆登上平台，可尼德·兰已经赶在了我的前。

一望去，陆地已经无影无踪，只见茫茫大海。天边有几片帆影，想必是去圣罗克角等待适航的风再绕过好望角的帆船。天空沉，要起风了。

尼德大发脾气，试图望穿雾气弥漫的海平线，希望雾中能发现如此期盼的陆地。

中午，太了一会儿面。大副利用这瞬间的晴天测量了太的度。接着，大海变得波涛汹涌。于是，我们回到了舱里，舱盖又重新关上。

一个小时以后，当我查阅海图时，我发现海图上标明的鹦鹉螺号方位是在北纬33度22分、东经16度17分，距离最近的海岸有150法里。看来逃跑已没有可能了。当我把我们所的位置告诉加拿大人时，他那悔恨的模样我让读者们自己去想象。

至于我嘛，我倒并没有过分懊丧，反而觉得像是搬掉了压在的重负，并且得以比较平静地继续行我的日常研究工作。

夜里十一左右，尼艇意外地来我的卧室造访，非常和蔼地问我昨天熬了一夜是否到累。我回答不累。

“那么，阿罗纳克斯先生，我建议您去行一次有趣的观光。”

“艇，去哪里观光呢？”

“您还只是在白天有光的况参观过海底。您是否愿意在一个月黑夜去看看海底？”

“非常愿意！”

“这次海底远足会很累，我先提醒您。要走许多路，还得爬一座山。而且，路也不好走。”

“艇，您这么一说，更增了我的好奇心。我这就想跟您走一趟。”

“那么，走吧，教授先生。我们去换潜服。”

我来到更衣间，这才发现，这次远足我的两个伙伴和任何一个船员都不跟我们一起去。尼艇甚至没有向我建议带上尼德或龚赛伊。

不一会儿工夫，我们换好了潜服，有人帮我们把得满满的储气舱背在我们的背上，但是没有准备电灯。我提醒了艇。

“电灯对我们没有用。”他回答说。

我以为他没有听清我说的话，但又不好再提醒他，因为艇的脑袋已经钻了金属盔。我也好了盔，并且觉得有人把一铁在我的手中。几分钟以后，等完了老一规程，我们的双脚就踩在了300米的大西洋海底。

这时已临近午夜，海底一片黑暗。不过，尼艇给我指了指远的一个浅红，那是一大片微弱的光亮，距离鹦鹉螺号大约有两海里。这是什么光亮？由什么质把它燃？它为什么又怎么会在中发光呢？我说不上来。不怎么说，它为我们照明，光线的确很弱。不过，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特殊的黑暗，并且明白了在这场合可夫照明灯没用的理。

我和尼艇相距很近，径直向那光亮走去。平坦的海底在不知不觉中上升。我们拄着铁，步跨得很大。但总的来说，我们前得很慢，因为我们的双脚常常陷满海藻和布满扁石的淤泥当中。

我继续向前行走，听到上有一轻微的噼啪声。有时候，这声音变得密集起来，形成连贯的噼噼啪啪的响声。我很快就明白了产生这响声的原因。原来是大雨瓢泼，雨打在海面上噼啪作响。我本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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