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海底煤矿(1/4)

第二天，二月二十日，我醒得很晚。昨夜的劳累使我一直沉睡到次日上午十一。我匆匆穿上衣服，急着想知鹦鹉螺号目前的航向。导航仪告诉我，它在洋面以100米的层，以20海里的时速一直在向南行驶。

龚赛伊走客厅。我给他讲述了我们昨夜行的夜游。客厅舷窗的防护板开着，他还能瞥见这块被淹没的大陆。

事实上，鹦鹉螺号只距离海底十米，几乎是贴着亚特兰斯平原航行。它就像一只在陆地草原上随风漂泊的气球。不过，说我们坐在客厅里犹如乘坐在一列特快列车的车厢里，就更加贴切。从我们前掠过的近景，是千姿百态的岩石、由植界转矿界的森林，它们悄然不动的影在中着鬼脸；还有被轴形科藻和银莲属植覆盖的大石块，上面还着枝叶垂直的的生植；然后是奇形怪状的熔岩块，它们是地烈运动的见证。

正当这些奇特的景在我们潜艇电灯光的照耀栩栩生辉的时候，我在给龚赛伊讲述阿特拉斯人的故事。拜伊[1]通过想象获得灵，写了那么多动人的故事。我给龚赛伊谈起了这些英勇的人民浴血奋战的光辉历史，对这段历史不再有疑问的我和他一起并且探讨亚特兰斯问题。可是，龚赛伊显得心不在焉，几乎不在听我说话。我很快便明白了龚赛伊对这段历史不兴趣的原因。

原来，窗外的许多鱼群引了他的目光。只要有鱼群游过，龚赛伊就会离开现实世界，陷分类的泥潭而不能自。遇到这况，我只能跟着他，与他一起继续我们的鱼类学研究。

其实，大西洋的这些鱼类同我们在这之前观察到的鱼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达五米的大鳐鱼，力大无比，能跃海面；各角鲨，其中有一条海蓝的角鲨，达15英尺，嘴里着三角形的尖牙，由于与海同，几乎看不见它的影；褐的撒格鱼；披结节甲壳的棱形人鱼；同地中海里的同类相似的鲟鱼；喇叭形的海龙，一英尺半，黄褐，灰的小鳍，无齿无，游动起来像一条柔的细蛇。

在骨鱼中，龚赛伊记录了：卡鱼，浅黑，三米，上颌有一利剑般的尖刺；彩艳丽的龙，在亚里士多德那个时代被叫海龙，脊鳍尖利、扎手；科利菲穆鱼，褐背上有蓝的短纹，并由金的边框勾勒；纹丽的鲷鱼；满月金鱼，犹如蓝的反光碟片，光照在上面会折银光；最后是八米、结队而行的旗鱼，着镰刀状的浅黄鳍和六英尺的利刺，这是一草而不是鱼的凶猛动，雄鱼对雌鱼发的任何信息都会像被驯服的丈夫一样言听计从。

在观察各不同的海洋动标本时，我也不停地注视着亚特兰斯的辽阔平原。有时，海底突然起伏，迫使鹦鹉螺号放慢行驶的速度。鹦鹉螺号像鲸鱼一样灵巧地在海底丘陵的峡谷中穿行。每当因地形复杂而迷路时，鹦鹉螺号就像一只气球一样升起，飞跃障碍以后，又继续快速行驶，距离海底只有几米。令人赞叹、激动人心的航行，令人想起了气球飞行的景，所不同的是，鹦鹉螺号是被动地听从其舵手的纵。

午四左右，通常由淤泥和化石枝叶构成的地表开始逐渐地发生变化，岩石越来越多，好像是砾岩和玄武凝灰岩中间掺杂着一些熔岩石和硫化的黑曜石。我以为，在辽阔的平原后面接来很快就会是山区。但事实上，鹦鹉螺号行驶了一段路程以后，我发现海底南面的地平线上隆起了一堵的峭，好像是堵住了所有的去路。峭的端显然了洋面。这大概是一块陆地，或至少是一个岛屿，不是加那利群岛便是佛得角群岛的一个岛屿。现在，鹦鹉螺号所在的方位——也许是故意——没有标，我也无法知我们所的位置。无论如何，这么一个峭让我觉得，我们已经走到了亚特兰斯的尽。总之，我们仅仅游览了亚特兰斯的一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