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浮冰(2/5)

“因为没有人能够逾越大浮冰。您的艇，他虽然很有能耐，不过，活见鬼！总不会比大自然更有能耐吧！在大自然立界限的地

“那么又怎样呢？”

这几天白天，我们饱受飞溅的冰屑的袭击。有时大雾弥漫，站在潜艇的一端会看不见潜艇的另一端；有时，突然狂风大作，大雪飞舞，厚厚的积雪得用铁镐才能凿开。只要在零五度的气温，鹦鹉螺号全上就会被冰层覆盖。如果是一艘帆船，那么都会被冻结在槽里，帆索有可能无法张开。只有不使风帆、由不烧煤炭的电动机推的船才能够到如此纬度的海域来冒险。

当鹦鹉螺号在航行的时候，冰山失去平衡时所发的响声在里以可怕的度传播，冰山坍塌产生的大旋涡一直卷到海洋的层。这时，鹦鹉螺号左右摇晃，前后颠簸，像一条在惊涛骇浪里失去控制的船只。

然而，三月十六日白天，冰原完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还不是什么大浮冰，而是因严寒而冻结的辽阔冰原。这个障碍难不倒尼艇，他驾驶着鹦鹉螺号猛烈地冲向冰原。鹦鹉螺号像一楔一样了这片易碎的冰块，在大的咔嚓声中撞破了冰层。它简直是由无穷大的力量推的古代撞城墙用的羊撞锤。溅起的碎冰像冰雹一样纷纷在我们周围落。光凭借推动力，我们的潜艇为自己开辟了一条航。有时候，它一冲到冰层上，依靠自己本的重量把冰层压碎；有时候，它却钻到冰层底，仅仅一个前后颠簸的动作，就能够制造几条宽阔的裂痕把冰层破开。

“为什么，尼德？”

三月十八日，鹦鹉螺号在徒劳地冲击了20次以后，最后终于被卡住了。这回挡住鹦鹉螺号去路的，既不是冰团、冰条，也不是冰封的原野，而是层层叠叠、连绵不断的冰山。

“那么，他就是一个人中豪杰。”

我明白，如同在我们之前的航海家里那样，在尼德·兰看来，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中午时分，太了一会儿工夫。尼艇得以相当准确地测定我们的方位：南纬67度39分、西经51度30分。这已经是南极地区纵的一。

常常看不到任何去路，我以为我们最终要被“囚禁”在这里了。可是，哪怕是凭借再细微的迹象，尼艇总能于本能，寻找到新的去路。他观察冰封的原野上纵横的浅蓝细，从不错。因此，我不能不怀疑，他曾经驾驶鹦鹉螺号来过南极海域探险。

沿途的景观在光的斜照变幻莫测，或者消失在灰蒙蒙的暴风雪中。四周到都有冰山在崩裂和坍塌，翻了几个大跟斗以后，像透镜画的风景一样变换了景。

我们的前再也看不到大海和海面。一片跌宕起伏的广袤平川在鹦鹉螺号的冲角延伸。平川上到是东倒西歪、七横八竖的冰块，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刚刚解冻不久、河面一片狼藉的大河，不过远远要比大河壮观。前，像细针一样、达200英尺的陡峭冰峰地而起，星罗棋布；远，一片灰蒙蒙的悬崖峭，犹如一面大镜一样，折着透过云雾的几缕光。在这个荒凉的冰雪世界里，笼罩着原野的寂静偶尔被几只海燕和鹱鸟拍打翅膀的响声所打破。一切都被凝冻了，甚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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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气候条件，气压计的指针一般于低数值的平，甚至跌到了735厘米。罗盘则没有任何准确可言，越是靠近不能与地理南极混为一谈的地磁南极，发了疯似的指针指示的方向就越是南辕北辙。因为，照汉斯顿的观，地磁南极大概位于南纬70度、东经130度；而据杜佩雷[1]的观察，地磁南极位于南纬70度30分、东经135度。因此，必须把罗盘挪动到潜艇的各个位，行多次观察，再取各次观察的平均值，才能得大致的方位。不过，我们往往凭估计来标注鹦鹉螺号航行的路线。由于航线蜿蜒曲折，方位标不断变换，用这方法标注航线不太令人满意。

鹦鹉螺号不得不在茫茫冰原上停止了它的冒险旅行。

“遇到了大浮冰！”加拿大人对我说。

“先生，”这天，尼德·兰对我说，“如果您的艇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