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缺氧(1/4)

鹦鹉螺号的前后左右、上上，都是不可穿越的冰墙。我们成了大浮冰的囚犯！加拿大人用他那力大无比的拳把桌敲得砰砰作响；龚赛伊一声不吭；我望着尼艇，他又恢复了往常的镇静，叉着双臂，陷了沉思；而鹦鹉螺号却一动也不动。

艇终于说话了。

“先生们，”他平静地说，“鉴于我们目前的境，有两死法可以选择。”

这个不可理喻的怪人俨然像一个数学老师在给学生们证明题。

“第一，”他接着说，“是被压死；而这第二是窒息而死。我不说饿死的可能，是因为鹦鹉螺号上的储备肯定能比我们维持更的时间。因此，我们只须考虑被压死和窒息而死这两可能。”

“至于窒息，艇，”我回答说，“这不用担心，因为我们的储气舱装得满满的。”

“您说的没错。”艇继续说。“不过，它们只能提供维持两天的空气。而我们已经在呆了三十六个小时了，鹦鹉螺号上已经缺氧的空气需要更换。四十八小时以后，我们的储备空气将被耗尽。”

“那好，艇，但愿我们能在四十八小时脱离危险！”

“至少，我们要行尝试，把困住我们的冰层凿开。”

“凿哪一侧呢？”我问。

“这个，探测会告诉我们的。我会把鹦鹉螺号停在面的冰礁上，我手的人换上潜服，去凿冰山最薄的冰。”

“我们可以打开客厅舷窗的防护板吗？”

“没问题。我们现在又不走。”

尼艇走了去。不一会儿，一阵哨声告诉我，储舱正在。鹦鹉螺号缓缓沉，停在了一块离海平面350米——潜艇面的冰块沉没在海里的度——的冰礁上。

“朋友们，”我说，“形势是严峻的，不过我相信你们的勇气和你们的能力。”

“先生，”加拿大人回答说，“我不会在这时候用尖刻的指责来烦您。我已经作好准备，为我们大家的脱险贡献一切。”

“好样的，尼德！”我边说，边把手伸过去和他握手。

“我还要说一句，”尼德又接着说，“我使唤铁镐和使唤鱼叉一样得心应手，如果尼艇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吩咐我。”

“他不会拒绝你的帮助的。来吧，尼德。”

我领加拿大人来到鹦鹉螺号的船员们正在换潜服的更衣室，并向艇转达了尼德的遂自荐。艇欣然接受，加拿大人换上了潜服，与他的工作伙伴一样很快就好了准备。他们每人背上背着充满纯净空气的鲁凯罗尔储气舱。为此，耗用了大量而又必需的鹦鹉螺号上的储备空气。至于可夫照明灯嘛，在充满电灯光的明亮域里就派不上用场了。

等尼德装备好以后，我回到了客厅。这时，舷窗的防护板已经打开。我在龚赛伊旁边坐了来，查看起鹦鹉螺号周围的冰层来。

过了片刻，我们见到十来个船员走到了冰礁上。尼德材魁梧，在他们中间一就能辨认来。尼艇也和他们在一起。

在着手破冰以前，艇命令先行探测，以便确定施工难度较小的位置。的探杆被钻了两侧的冰。探杆钻冰15米，但仍没有穿透厚厚的冰墙。凿穿上的冰层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我们的上是大浮冰本，厚达400米以上。于是，尼艇命船员探测我们脚的冰块。这面的冰层有十米厚，是这片冰原的一般厚度。现在，我们要挖凿同鹦鹉螺号吃线以的面积一样大的冰坑，总共大约要清除6500立方的冰，以便挖一个能让鹦鹉螺号潜到冰原以脱的窟窿。

挖凿工程立即开始，并且以一不知疲倦的执著持着。围着鹦鹉螺号挖凿，施工比较困难。尼艇命令在距离潜艇左舷后八米的冰原上画了一条沟。然后，船员们在线好几个同时挖凿。一会儿，铁镐猛烈地敲打着的冰层，冰块一大块一大块地被敲开。在有趣的比重作用，这些被敲开的冰块由于比轻，因此可以说是飞到了“隧”的拱面。于是，面的冰层越来越薄，而上面的冰层却越来越厚。不过，这无关要，只要面的冰层变薄就行。

经过两小时的奋战，尼德疲力尽地回到舱里。尼德和他同一班的伙伴由一班的同伴替换，我和龚赛伊也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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